永裕公主氣得咬牙,卻不敢反駁,隻能擠出笑意回應。
“都是府上奴才們失誤,我自會訓斥,就不勞煩姑姑擔心。”
“也就是你性子好,他們才敢放鬆,若本宮說,就該殺雞儆猴,避免今後再出這種事,你要如何向容少卿交代。”
長公主這囂張跋扈的模樣,看得眾人都捏把汗,很明顯她就是故意針對。
奈何在場她身份最大,誰敢忤逆。
疏影入座,含笑說道:“長公主平日還是多出來走動散散心,免得在山莊悶壞了,出來就找人撒氣,這知道的,是你好心教導嚇人,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仗勢欺人呢。”
這話一出長公主臉上刷一下發白,其他貴女驚得瞪大眼睛,這疏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吧,居然敢當眾指責長公主。
白芷瑤雖然痛恨疏影,但是聽到這番話,倒是覺得酸爽,要是這兩人鬥起來,就再好不過。
永裕公主見狀趕緊打圓場,“姑姑莫怪,縣主方才受到驚嚇有些神誌不清,才說出這種話,絕非有意冒犯。”
長公主捏緊手中酒杯,恨不得捏碎。
“這麼說來,縣主病得不輕。”
疏影頷首示意,“如長公主所言,確實病了,才說了這些糊塗話,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怪罪,我就以茶代酒向你賠禮。”
說罷舉起手中茶杯,以示歉意。
但是長公主可不接受,“縣主這樣可沒有誠意,哪有賠禮喝茶的。”
“姑姑,縣主有孕在身,不能飲酒。”永裕公主幫忙說情。
長公主笑道:“哪有這樣矯情,當年你母後懷你們的時候,可沒少跟我暢飲,這不你們還是好好的,怎麼到了她身上,事情就那麼多,我看縣主就是故意對本宮不敬。”
永裕公主擔憂看向疏影,見她笑道:“敬與不敬,又不是看表麵功夫,難不成我喝了這杯酒,長公主就氣消了。”
長公主冷冷一笑,拿起酒壺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哐當一聲用力放在她麵前,這聲響讓其他人身子抖了抖,可見她力度不小。
“一杯酒當然不能讓我氣消,但是這壺酒可以,我賜給縣主,你好自為之。”
說完居高臨下望著她,仰了仰頭示意她快點喝。
永裕公主滿臉擔憂,想要上前被長公主眼神給逼退回去。
很明顯她今天就是要為難疏影,誰敢誰說情,就是給她作對。
所有人都等著看笑話,就連長公主都等著她屈服。
不曾想疏影抬手,直接把酒壺推到在地上,酒水全都灑出來。
她故作驚訝:“哎呀,長公主贖罪,我這手發抖不受控製,將你賞賜的美酒打翻,這可如何是好。”
“疏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藐視本宮。”
有眼睛的都看到她是故意推下去,怎麼就成了失控,分明沒把她放眼裡。
疏影一臉無辜,眼巴巴望著她。
“長公主息怒,我真是不小心,要不你再賜一壺。”
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在桌的人都懵圈,搞不懂這疏影意圖。
長公主咬牙切齒,扭頭拿起鄰桌的酒壺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