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還是送她到門口,看著聽晚駕車離去才傾吐一口氣。
容衡陽上前攬著她肩,“彆擔心,有聽晚在不會有事。”
“公子,你有沒有發現江姐姐每次在哥哥麵前都顯得不對勁,方才我還見哥哥偷看她,就是那種很隱忍的目光。”
疏影沒飲酒,確信自己沒看錯。
容衡陽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自然是沒有精力去觀察其他人。
但他知曉疏影心思細膩,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種話。
“你是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
“我從未聽過哥哥娶過妻,方才隻是有意試探,想要撮合他和江姐姐,結果他就有這種說詞,像是故意的。”
“你們兄妹感情好,如果你問他,相信他一定會如實相告。”
疏影點頭,隻是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怕自己追溯的是不該知道的真相。
“找到合適時機,我再問他。”
容衡陽帶著她回到廂房,正聽秦肆氣衝衝提起陛下旁敲側擊讓秦家把兵符交出去的事。
上次護國公為了保護疏影,主動提出願意交出龍虎軍,陛下礙於顏麵又擔心落人口實沒有當場收回,結果才過一段時間,又開始打起兵符的主意。
秦叁打抱不平,“這兵符一交,相當於剝了我們秦家的權,為這種君主效命,實在寒心。”
容衡陽站在門口便回道:“話雖如此,可彆忘記,他是陛下,整個北塢都是他的,就彆說龍虎軍本該屬於他,隻是遲交和早交的問題。”
秦叁聽到這話不爽,直言道:“難道我們就該白白為他賣命。”
疏影隨後就說:“三哥不必動怒,彆忘記當年我祖父就是功高蓋主,遭到忌憚,才導致整個孟家被滅,舅祖父也懂得這個道理,才交出去。”
秦家兄弟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霜降口直心快說:“照我看,就不必為這種昏君賣命,最後受傷的反而是自己。”
馮若瀛指出:“如今孟家還有後人在,他就不會安心,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按耐不住,讓護國公交出兵權,無非就是怕起亂子。”
說罷看向容衡陽,詢問道:“這次回來,你應該會有部署,難道真要一直為這種人賣命。”
容衡陽笑道:“陛下以為有玄甲軍和龍虎軍再手就能高枕無憂,今後也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如此一來,我們何不組建自己的軍隊。”
眾人一聽又驚又喜,自然還有些害怕。
秦叁快步走到廂房門口,見隻有自己人在看守才鬆口氣。
畢竟今日這番談話若傳到陛下耳朵裡,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容衡陽倒是顯得輕鬆,“秦將軍不必擔心,永安和墨江守在外麵。”
“你可想清楚了?”
容衡陽篤定點頭,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會把金礦交出去的原因。
他很清楚北塢帝遲早會對疏影下手,今後就連秦家也在劫難逃,如果不儘早做打算,真要等到兩大軍隊攻上來,就晚了。
“已經開始行動,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要這樣做。”
馮若瀛舉起酒杯,“我讚成,昏君無道,遲早滅亡,馮家將會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