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醋了啊。
馮若瀛和秦叁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邊疏影和容衡陽剛坐下,容衡陽便拉著她的手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嗯。”疏影點了點頭,低聲說著,“確實發現了一件大事,等回去之後我再同你說。”
“好。”容衡陽輕應了一聲,隨後抬起手又將疏影身上的披風攏得更緊了一些。
疏影見此,一副疑惑的模樣道:“怎麼突然給我披上披風了?”
“夜裡有些冷,你如今的身子不能著寒。”容衡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聽到他此話,疏影也好似認同的模樣,點了點頭。
她道:“確實,是感覺有些冷了。”
說完這話,她也掖了掖自己的衣角。
容衡陽見此,垂下含笑的眼眸就微勾起了唇角。
然而他卻沒有瞧見,在他垂眸之時,疏影看向他的眼中也帶著幾分通透的笑意。
一旁的馮若瀛見此,忍不住就無聲的衝著疏影道了一句,“你就慣著他吧。”
疏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就這麼一個心悅之人,自己不慣著,難不成給彆人慣著嗎?
“這位貴人著我清音閣的服飾,倒是好看極了,我這閣中沒有一位姑娘比得上貴人的風姿呢。”
站在上頭的花媽媽,一雙眼眸不斷的在疏影的麵容與身姿之上掃過。
似在打量著什麼,又似在驚歎著什麼。
“花媽媽,你說什麼呢?你知道疏影姐姐是什麼身份嗎?她可是陛下親賜的福安縣主!”
福安縣主?!
這身份一出,饒是見多識廣的花媽媽也忍不住一驚。
如今四國誰不知道孟氏還留有一孤女,深得北塢帝的寵愛。
花媽媽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個傾城絕色的女人便是傳聞中的福安縣主。
她一直以為這個女子深得那幾位貴人喜愛,不過就是他們身側的貼心之人罷了。
如今知曉了這個福安縣主的身份,那那三位貴人對她的態度,也就說的通了。
想到這,花媽媽抬起手就朝自己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哎喲,都怪我這沒眼力見的,還不會說話!福安縣主金枝貴體,哪是清音閣中這些俗人能夠比得?請福安縣主恕罪。”
“不知者無罪。”疏影淡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聽聞清音閣乃是揚州而來,臨水而居,不是應該在南方更好嗎?怎麼一路向北而來呢?”
聽到疏影問出此話,容衡陽三人都有些訝異。
畢竟一開始,疏影對清音閣都沒什麼興趣的。
怎麼就去換了個衣袍,便來了興致呢?
三人都是聰慧的,僅憑疏影這一句話,便篤定了她在船艙後頭定然遇到了一些‘趣事’。
花媽媽也有些驚訝的朝疏影看來,她扶了扶自己發髻上的銀釵道:“說出來也不怕福安縣主和幾位貴人笑話,因為我們這一船的姑娘都是隨我自南方而來,北方的風光她們倒是從未瞧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