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的弓?”疏影啞然。
若真拿太祖的弓當作賞賜,恐怕那些太子皇子們都會爭破了頭去。
畢竟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弓,這還象征著他們的身份和體麵。
“狩獵開始吧!”北塢帝一聲令下,場麵頓時喧鬨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準備著入山狩獵的事宜。
就在此時,太子身側的隨從跑了過來。
“容少卿,太子殿下喚您過去。”
往年狩獵大會的時候,容衡陽都是跟太子一塊的,今年依舊不例外。
京中的世家子弟,每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分為幾個陣營。
而榮國公府默認就是太子一方的,因此狩獵大會一開始,太子便立馬叫人來喚他了。
容衡陽皺了皺眉頭,他往身側的疏影看了一眼,正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手背就輕輕的被疏影拍打了一下。
“你去吧,我和母親她們在一塊不會有事的。”疏影輕聲說著,還往長公主的方向瞥了一眼。
容衡陽瞬間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那我去了,如果有緊要的事情,就派墨江去通知我。”容衡陽輕撫了一下疏影的麵頰,那雙眼眸之中滿是藏匿不住的愛意。
疏影點了點頭,目送的容衡陽離去。
瞧著她這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坐在白家方位的白安氏忍不住出聲了。
“容少卿和福安縣主的感情真是好啊,不過是分彆去狩獵罷了,居然還這麼依依不舍,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他們一刻都離不開對方呢。
關愛懷有身孕的妻妾是好事,可若是耽誤了男人家的大事,那福安縣主可真是……”白安氏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可在場之人皆是聰明的,哪一個不知她其中之意。
無非就是在說疏影已經把容衡陽勾得意亂神迷了。
疏影揚起嘴角,正想要反駁,可還不等她出聲。
另一邊坐著的江時絮便開口了,“各位,我也許久沒回京了,前些日還在京中碰到了一件趣事呢。”
“什麼趣事?”有些好奇的官眷立馬豎起了耳朵。
白安氏見自己道出口的話,這麼輕易的被江時絮轉移了話題,頓時氣得揪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前些日子我上街之時,正好路過一個茶樓瞧見了中書令,他的身側還跟著一個姑娘,不知那姑娘是哪家的女兒郎?瞧著倒是十分貌美的,莫不是白夫人家的子侄?”
江時絮這話一出,整個棚顛內都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偷笑聲。
就連北塢帝都沒有忍住的勾起了嘴角。
如今誰人不知?白硯遂前些日子喜得了一個愛妾,去哪都要帶著呢。
“你!!”白安氏氣得渾身顫抖。
“難道不是嗎?”江時絮裝作一副詫異的模樣,捂了捂嘴。
“當然不是。”秦蘅插嘴道:“那可是中書令的愛妾呢。”
“啊!那是我誤會了。”江時絮端起麵前的酒杯就朝白安氏敬去,“我許久不曾回京,因此也不知京中之事,萬望白夫人見諒啊。”
原本還氣急想要罵人的白安氏,頓時被江時絮這突如其來的致歉堵住了一口氣。
她咬緊牙關捏緊麵前的酒杯,“秦夫人說笑了,不知者無罪。”
白安氏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甚至恨不得上前打爛江時絮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