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
疏影和容衡陽下馬之後就徑直回了紫竹齋內。
兩人一回到屋內,就將房門緊閉了起來。
容衡陽拉著疏影在書案後坐下,“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孟家的人?是孟氏族人嗎?”
容衡陽回想起方才在船艙之時,疏影在自己掌心之中寫下的孟字,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
疏影點了點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是的,我從前也不知孟氏一族還有一房,祖父這一脈乃是棠花房,馮家哥哥那一脈是百年之前嫡係分出的旁支叫做榴花房。
孟家沒有出事之前,他們不會出現在人前,直到十幾年前,祖父因有了預感,所以才著手安排他們一步步的以馮家的名義出現。”
“百年前就開始籌謀了?”容衡陽的心頭一驚。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可沒想到孟家先祖竟然這麼有遠瞻,竟將孟氏一族百年後的路途都已經部署清楚了。
而孟老太師也太過聰慧,察覺到預感之後便一步步的籌謀至今,給孟氏一族留下了血脈。
他真的很難想象,若是孟家還在的話,該是多麼的手眼通天。
難怪北塢帝會那麼忌憚孟老太師,原來是因為害怕啊。
“是的,哥哥今天除了給我玉佩之外,還給了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容衡陽疑惑出聲。
疏影沉吟了片刻道:“邊南水師的長卷,哥哥說上麵有孟氏軍機密令的線索,他們找了多年,卻沒有在上麵查出一些端倪。
因為這幅水師長卷乃是我阿爹畫的,所以哥哥說要把這個長卷交到我的手上,讓我找到裡頭的線索。”
“軍機密鑰在那幅圖裡!難怪……”容衡陽愣了一下神。
疏影不解的看向他,“難怪什麼?”
“陛下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尋找水師長卷,我原本以為他是想找到水師長卷之後殺人滅口,恐怕他是知曉軍機密令的秘密在那幅長卷裡,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都還在尋找。”
“那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這幅圖落在了我們的手中,不然他肯定會對榮國公府下手的。”疏影冷聲說著。
她毫不懷疑以北塢帝的野心,若是知曉水師長卷真的在榮國公府的話,下一個滅門的恐怕就會是榮國公府了。
“看來要加快腳步了。”
容衡陽在疏影的身邊坐下,正想開口說些什麼之時。
突然軟塌旁的窗戶一響。
容衡陽眉目一凝就衝了過去,“誰!”
他五爪成勾,朝著窗戶外的人就打了過去。
窗戶外的人也不甘示弱的飛踢了過來,“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嗤笑聲從窗戶外的那人嘴裡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容衡陽皺著眉頭,就將手給收了回來。
“原來是馮家家主,上門怎麼也不走正門呢?這麼喜歡做牆上君子?”容衡陽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