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我同你一塊回去。”疏影清透的聲量在她耳畔炸響。
秦蘅朝疏影看去之時,那一雙眼眸都已微紅了起來。
“好。”秦蘅拍了拍疏影的手,“和你舅祖父他們道一聲,我們先走了。”
“是。”疏影乖巧頷首,回首就朝秦家眾人與江老父子看去。
還不等她開口,護國公便揚了揚手,“去吧,你既以回來便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見。”
“好。”疏影想開口喚舅祖父與師公,可最終想到這是在宮內,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跟著秦蘅就往外而行。
她們兩人一走,容衡陽與容嶽同幾人道了一聲,也快步跟隨了上去。
宮門外。
疏影矗立在馬車旁,看向容嶽便道:“國公爺,我能否和大夫人坐一輛車?”
麵對那雙是似故人的眼眸,容嶽無法拒絕。
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得到應允之後,疏影便和秦蘅上了馬車。
瞧著她們上去,容嶽這才朝容衡陽沉聲道:“跟我來。”
話落,兩人也上了後頭那一輛。
馬車緩緩駛離宮門。
馬車之內,氣氛焦灼。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同我解釋的嗎?”容嶽攥緊拳關。
容衡陽抬起無波的眼眸,“父親想聽我說什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疏影是孟氏女!白小娘之死,也是你們做的?所以那塊玉佩在你們的手上,江老與護國公也知曉此事對嗎?今日這一出,便是你們在陛下跟前演的一場戲!什麼水患漁村,儘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
“被父親猜中了呢。”容衡陽淡笑著。
“逆子!”容嶽一拳打在車壁上,“你計劃得這般天衣無縫,誰能猜的中?我不過是了解你罷了。”
“了解我?”容衡陽挑了挑眉,“不過父親好似不太了解自己,你可知孟二叔夫婦是如何身亡的嗎?”
如何身亡的……
容嶽驟然抬眸,容衡陽勾著唇就把當年孟挽阡和孟婉瑩之死給道了出來。
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容嶽怔愣在了原地。
當年是因為白小娘……他們才死的?
若自己當年收到消息的話,或許就能救下他們了……
隻要想到有這種可能,容嶽的心就好似有一把匕首狠狠地捅入用力的翻攪著。
容衡陽見他這一副滿目悲涼的樣子,平靜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波動。
“父親,你這一生處處籌謀、步步小心,可終究還是什麼都留不住。”
此話一出,容嶽愣神地朝容衡陽看去。
當他瞧見容衡陽眼中沒有一絲溫情的涼薄之後,心中最後一層薄霧好似撥雲散月一般消散了開來。
是啊,自己這一生好似什麼都沒有留住。
容嶽緩緩閉上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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