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陽!”
七仙嶺三個字一出,秦肆立馬衝到了容衡陽的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緊張什麼?”容衡陽輕嗤一笑,將他的手扯下來甩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辛秘,我無意去探究更不想多管,邊南水師一案我是勢必要查的。”
“為什麼?”秦壹滿眼複雜的望著他。
容衡陽側身走到軟塌上坐下,拿起棋盒中的棋子把玩著,垂眸看著眼前未破局的棋局:“因為疏影。”
“疏影?”
聽到此話,秦壹詫異出聲,轉頭就和秦肆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眉眼當中皆帶著幾分愕然。
“嗯,我想娶她為正妻,她同我們道過,她家中有一位長輩乃是邊南水師,若能理清邊南水師一案,疏影的身份也能水漲船高,到時候娶她為妻,他人也無法在置喙些什麼了。”
容衡陽淡漠的話從口中道出,卻讓聽著的秦壹與秦肆兩人心頭止不住的一跳。
秦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泛著有些嘶啞的聲量道:“那疏影可曾說過,她家長輩任職水師何職?”
“不曾。”容衡陽抬起淡漠的眼眸含笑著望向他們,“我記得孟三爺曾經找人繪過一幅水師長卷,孟家出事之後,這幅水師長卷便無故消失了,你們秦家可知在何處?”
“我們如何得知?”
容衡陽此話一落,秦肆便迫不及待的否認道了。
見他如此著急,秦壹在身後重重的扯了一下秦肆的衣角,隨後對著容衡陽又道:“當年這副圖不是連陛下都未曾尋到嗎?我們秦家如何會有?衡陽,你若想查那你便查吧,不過我希望不管你查到些什麼,你都能第一時間同我說。
畢竟護國公府和孟氏的關係在那位麵前是過了明路的,到時候就算出事,那位也隻會想到護國公府的頭上,容氏一族還是莫要趟這趟渾水了不是?”
望著秦壹這副慎重的模樣,容衡陽默然無聲,直到半晌之後他才忽的一笑,“好,我在刑部也好查當年的卷宗,若是查到我必然第一時間同你說。”
“多謝。”秦壹撐起麵上的笑意,“時候也不早了,霜降還在外頭候著呢,我們就先走了。”
“好。”容衡陽頷首,隨後便目送著秦壹兩人走出了書房。
在他們出去之後,容衡陽反手就將手中的棋子落在了棋局之上。
原本未破的棋局,瞬間潰不成軍。
他低聲一笑道:“秦壹,我早說過了,你向來不會撒謊。”
“公子。”
容衡陽話音剛落,永安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嗯。”容衡陽看向他,“永安,你派人去查一下當年孟二爺與其夫人是幾時回族地的?孟三爺在他們回族地後,可曾時常回去瞧過。”
“是。”永安頷首轉身便想朝外而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容衡陽又突然出聲喚住了他,“對了,還有件事,你再暗自尋人去白小娘故村,看一看當年在孟二爺一家跳崖之後,可有外來的一家三口入住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