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三人方一入屋,所有人的目光便齊齊地朝他們望了過來。
原本喧鬨的屋子也瞬間寂靜了下來。
疏影剛踏入,便感覺到一股刺人的目光朝自己襲來。
她下意識的抬眸望去,果不其然就瞧見了一臉傲氣的榆陽縣主正滿臉恨意的看著自己。
“母親。”
“祖母。”
“疏影見過老夫人。”
疏影收回目光,跟著容嶽與容衡陽便行了個禮。
坐在上首的容老夫人一瞧見他們,眉尖化不開的愁緒也顯得淺淡了幾分。
“無需多禮,都坐下吧。”
“是。”疏影乖巧頷首,轉身就準備同容衡陽一塊落座。
可沒想到,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一道嘲弄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一個區區妾室都能和主子們同處一室了?甚至還能平起平坐?老夫人,你們這國公府可真沒有規矩啊。”
此話一出,疏影的腳步頓時一怔。
她轉過身去,正想順著規矩道自己站在容衡陽身後便可之時,坐在一旁的秦蘅直接輕笑出了聲。
“榆陽縣主此言差矣,榮國公府不比衡王府,自然是沒有那等磋磨妾室的規矩。”
“你……”榆陽縣主聽到這話,氣得張口就想要反駁。
可當她瞧見秦蘅那張冷凝的神情之後,又瞬間道不出口了。
出嫁前,皇祖母對她千叮鈴萬囑咐,說尚書令勢大,還是皇伯最信任的心腹。
在榮國公府內,她可以對所有人不敬,唯獨要給秦蘅留有三分顏麵,畢竟如今南秦一族的臉麵,代表的就是皇伯的臉麵。
更何況……秦蘅還是容衡陽的母親。
思及於此,榆陽縣主的目光又忍不住的向容衡陽望去。
這毫不避諱的眷戀眼眸,讓二房眾人的臉色紛紛鐵青了起來。
“說的好聽。”容齊氏冷嗤出聲,“縣主究竟是不想和妾室同處一室,還是不想和衡陽的妾室同處一室?”
“二房的!”容老夫人一聽到這話,立馬對著容齊氏低嗬出了聲。
容齊氏瞧見容老夫人斥責自己,立馬不甘的怒道:“母親,我說的有錯嗎?那等不要臉的笑話還不是她自己鬨出來的!如今我們二房在外頭的臉都被她丟儘了!殊兒出去都要被人指著脊梁骨嗤笑!”
容齊氏怒上心頭,張口便是捅人心的陰陽怪氣。
榆陽縣主何曾受過這般的委屈?
她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也不想就拿起手邊的茶盞朝容齊氏丟了過去。
‘嘭’的一聲,茶盞從容齊氏的身上打落,溫熱的茶水濺了容齊氏一身。
“啊啊啊!”容齊氏驚叫一聲,站起身來不斷地打著自己身上的水漬。
“榆陽!你竟敢對婆母動手?你還有沒有半分規矩了!”
看到容齊氏被榆陽縣主‘打’了,容二爺的臉麵也掛不住了。
他指著榆陽縣主便顫聲責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