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好。”疏影回過神來,眼含柔意的說了一句,“對了公子,雪月如今在何處?”
“在柴房,你要去見見嗎?”
“好。”疏影頷首,起身跟著容衡陽便去了外院柴房。
紫竹齋人少,內外院等地基本都是把控在永安等人的手中,紙鳶和青竹平日就是想胡亂走動,都要經過永安的允許方可。
柴房內。
疏影和容衡陽剛到就瞧見了趴在地上的雪月。
她渾身染血,一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立馬抬起了頭來。
“疏,疏小娘!大少爺!你們終於來了,我快要死了……求你們尋個醫師給我看看吧!”
雪月一看見是他們兩人,雙眸瞬間亮了起來。
疏影俯視著她,勾起了唇角,“中氣還挺足,想要我們救你?可以,但是該說的事情你得先說出來才行。”
該說的事情?
雪月聽此,頓時咬緊了唇瓣,她道:“奴婢說!但是奴婢說完之後,疏小娘和大少爺定要給奴婢一筆錢,讓奴婢離開國公府!”
“沒問題。”疏影和容衡陽對視了一眼,輕笑說道:“大少爺是個講道義之人,你若說了,他自是會放你離開的。”
聽到這話,雪月驟然鬆了一口氣。
她從地上撐起身子就倚靠在一旁的木柱上,緩聲道來:“白小娘入府三年,奴婢便在她的身邊伺候了三年,她的事奴婢不說全知,但也知曉個七七八八,從前白小娘不曾有孕,都是因為飲用了避子湯的緣故,而這一回……”
雪月說到這的時候頓了一下,疏影見此,接著她的話道:“這一回是因為她故意未飲用所以有孕了?”
“怕不是這麼簡單吧。”容衡陽在一旁淡淡啟唇。
若真是這麼簡單的話,這個雪月怕也不會露出這副神情。
果然,在容衡陽這話說完之後,雪月滿目譏嘲的就開口了。
“大少爺所言無錯,這件事確實不是這麼簡單的,因為白小娘那個孩子或許不是國公爺的。”
“什麼?”
聽到此話,疏影忍不住驚詫出聲,“什麼叫或許不是國公爺的?”
難不成白小娘在外頭有人了?她膽子如此大嗎?這若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死路一條啊。
雪月點了點頭,“其實白小娘早在一年前就發現了避子湯的事情,可她尋遍了所有機會,都無法避開國公爺不飲那避子湯,直到幾月前的一夜,國公爺喝的酩酊大醉,白小娘在翌日國公爺未醒來之前,當著國公爺心腹的麵喝下了避子湯。
可他們卻不知,這湯已經被秋穗給換了,國公爺醒後以為白小娘已經飲用了,所以便也未曾說些什麼,但奴婢卻知曉,那夜不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疏影問道。
“那夜國公爺被送去棠香閣的時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甚至連路都走不了,又如何能和白小娘行房事呢?況且奴婢還發現,那幾日裡,國公爺不曾來棠香閣的時候,夜裡白小娘的屋內也會傳出那種……那種房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