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來,秦霜降便覺得憋了一肚子的氣。
比起榆陽縣主,她跟討厭討厭白芷瑤那個女人,本以為這次也能讓白芷瑤自食其果,可沒想到!居然被她給躲過去了。
“白芷瑤很聰明。”
疏影搖了搖頭,“你瞧瞧這兩次的事,白芷瑤何曾真正出麵了?她不過就是在一旁多言了幾句罷了,恐怕接觸青稞的也唯有榆陽縣主一人罷了,榆陽縣主不供出她,想必也是因為有什麼把柄在白芷瑤的手中,白芷瑤此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不開心!難不成她做了這麼多惡事,我們半點都還不回去嗎?”秦霜降氣得嘟起了嘴。
疏影抬手就給她斟了杯茶,笑道:“不急。”
夜裡。
疏影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一具滾燙的身軀貼上了自己。
她瞬間一驚,可是聞到鼻尖襲來的那股熟悉的淡香之後,她就放鬆下了身子。
“彆鬨,在寺廟呢。”疏影閉著眼就拍了拍那隻摟住自己的手。
低笑聲從自己耳畔響起,“想什麼呢?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疏影猛然睜開雙眸,唇瓣微揚的望著他,“是。”
這話一出,容衡陽怔愣了一下,隨即抑製不住的笑聲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
他緊緊的摟住疏影,將頭靠在她的脖頸之上,低喃道:“疏影,你此生都是我的。”
“好。”疏影應聲啟唇,但那雙含笑的眼眸中卻沒有含著半分情誼。
……
翌日。
因為容複殊和榆陽縣主一事,眾人也不好再留於永安寺了。
白老夫人匆匆把布齋宴的事情交於慈安主持後,便帶著一行人下山了。
馬車內,疏影倚靠在容衡陽的身上,疲乏的睜了睜眼。
她嬌嗔了一句,“下回你可彆來永安寺了,擾佛門清淨,我們死後都得下地獄去。”
“胡說什麼呢?”容衡陽捏了捏疏影的麵頰。
疏影嬌嬌的翻了個白眼。
昨夜某人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饑不擇食的人,可是除了最後一步,其餘的全都做了。
“哼。”疏影輕哼了一聲,正想要說些什麼之時。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聲聲的驚呼。
“來人啊!有刺客!”
“救命!”
“老夫人!保護老夫人!”
含著驚恐的呼叫聲響起,容衡陽眉尖一凝。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疏影伸出手就想要撩起車簾看一眼。
容衡陽一把壓下了她的手,“你乖乖的坐在馬車之內,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說完這話,容衡陽跨步就踏出了馬車。
“大少爺!突然來了一波刺客!”永安握著長劍一臉正色的站在馬車旁。
“你保護好疏影,我去祖母那邊。”
話落,容衡陽鞋尖一點,整個人就飛躍了出去,穩穩的踏在容老夫人和容秦氏的那輛馬車之上。
疏影聽著外頭傳來的聲響,心中帶著些許的不安。
她撩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發現林間小道上早已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