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院裡。
清醒過來的容複殊被壓跪在地上,榆陽縣主則撲在白芷瑤的懷中不斷的抽泣著。
容老夫人與白老夫人坐在首位,兩人的麵色都有些難看。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容老夫人怒喝出聲,容複殊渾身顫抖了一下,求助似的目光就朝著容齊氏看了過去。
容齊氏心疼的張了張口,“母親……”
“你給我閉嘴!慈母多敗兒!從前我瞧著殊兒有幾分乖巧,想著也不會做出什麼大錯,便由著你縱他去了,如今出了這檔子丟人現眼之事,你還想如何為他開脫!”
厲嗬聲從容老夫人口中道出,容齊氏白了臉頓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容複殊見自家母親也幫不了自己,隻能之物開口了,“祖,祖母,孫兒真的知錯了!我是吃醉了酒,本想在梅園內休息的,可不知為何渾身燥熱了起來,定是有賊人給我下了藥!我在亭台之時隱約瞧見一女子朝我走來,那人好像是……”
“是誰?!”
“是,是疏小娘。”容複殊閉眼躲開了容衡陽看向自己的眼眸,害怕的掐緊了自己的掌心。
“什麼!原來是你這個小見人害的我!”尖叫聲從榆陽縣主的口中溢出,她赤紅著雙眸就要朝疏影衝過來。
然而還沒到疏影的跟前,就被秦霜降給一把攔住了。
秦霜降擋在榆陽縣主麵前,冷哼一聲就朝著容複殊道:“你莫不是吃醉酒吃昏了頭吧,想開脫也不尋個好的由頭,疏影還未到梅園之時就碰到我四哥了,如何能走到你的麵前?真是不敢得罪榆陽縣主,就來陷害一個小妾室了?榮國公府二房當真是好教養啊。”
此話一出,容老夫人的麵色一變再變。
榆陽縣主伸出手就推搡開了秦霜降,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疏影。
“你說碰到你四哥就碰到你四哥了?誰能給你們作證?我本在禪房內歇息的,可睡醒之後就在那亭台中了!誰知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謀劃的!”
榆陽縣主看著疏影那張臉,就想拿刀給她劃爛了。
原本她和白芷瑤計劃的是要讓疏影和容複殊苟合的,可最終為何變成了她自己?!她就不信其中沒有這個賤女人的手筆!
“誰說沒有?我大哥就是人證,那時他也在呢,若不信的話縣主不如派人去尋尋那青稞?若是尋到了人不就真相大白了?”
秦霜降輕嗤一聲就在疏影的身側坐了下來。
她這話一出,堂內眾人驟然沉默了下來。
要是隻有秦肆一人,或許他們是不信秦霜降所言的。
可是秦壹也在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滿北塢之人都知護國公府有位不屑說謊的大公子。
就算是在陛下跟前,他也是個直言不諱的主。
他與疏影無親無故無瓜葛,又怎會幫她隱瞞呢?
“行!那就去找那個青稞!找到人之後,我要你死!”
榆陽縣主指向疏影就怒吼了一句。
容老夫人和容秦氏聽此都蹙起了眉宇。
如今事態都未有分曉呢,榆陽縣主這話是準備將所有事按在疏影的身上了?
謀害縣主的名頭比起與縣主苟合的名頭,可大了多了啊……
“殿下!青稞已尋到。”
榆陽縣主話音一落,外頭就響起了侍衛的通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