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房間,打開門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黑色軍艦服的男人,他的軍帽上掛著一枚醒目的金色獅子徽章,神情嚴肅,宛如鋼鐵般堅毅。
他的氣場強大而沉穩,鋪天蓋地地襲來,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意。
他就是這架飛船的艦長,純血金毛獅子alpha,顧正獅,今年30歲有餘。
顧正獅的威嚴可是響徹整個聯邦,與尤鴿同樣是s級首領,能做到頂著他威壓談事兒的也隻有尤鴿了。
“嗯?”尤鴿一開門就陷入疑惑,顧正獅怎麼還在?不是應該放下水果回主控製室了嗎。
顧正獅看向了他,點頭示意一下表示問候。
尤鴿也點頭回應。
然後就沒話了。
兩個人本來就不是那種活躍氣氛的人,倆倆相撞,看誰先說話。
顧正獅先開口了,“你的衣服很淩亂,信息素更是紊亂的不成樣子,是易感期到了嗎?”
明明兩個人官職不相上下,可尤鴿就莫名有一種被上司批評了的感覺。
尤鴿簡單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銀發用梳子重新打理,回應著“沒到易感期。你送什麼來了?”
話題挑開了。
顧正獅也將手指指向椅子上的一個袋子,裡麵放了好多西瓜,還有不少稻穀,聲音剛正的像是在談正事“從地球種植運上來的,我記得你喜歡吃。”
“謝謝。”
場麵再次陷入沉默了。
顧正獅見對方表情淡淡的,微微繃緊了一下嘴。
宛如一個嚴肅的老父親滿懷期待的給兒子送禮,但兒子不太喜歡這個禮,一種失落落的感覺。
尤鴿將椅子放在了他的麵前,“坐。”
顧正獅“嗯。”
“狼阿野現在情況怎麼樣?”尤鴿坐在對麵詢問。
顧正獅擰眉“他的情況特殊,體溫非常高,不管用什麼降溫方法都不管用。清醒了不過兩次,每次清醒都控製不住狂暴的欲望,攻擊了兩個下屬。現在隻能嚴密性的看管,短時間內是培養不了他的,你的行動不如再替換彆人吧。”
尤鴿沉默了,搖頭“狼阿野這個人難控製,不僅在於他的本性,更在於他的血脈,倘若他能有一天控製住了自己的力量為聯邦所用,未來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成就。我決定繼續啟用他。”
去紅蛇抓捕勾結蟲族證據的臥底計劃,隻有指揮部的人知道。
所以顧正獅並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顧正獅見這個話題不能深談,就轉移開來,嚴肅道“尤鴿,你和我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我不以艦長的身份與你相談,是以兄弟的身份告誡你。”
“青木鋒這個人,你最好快速遠離,不要再成為他的下屬為好。”
青木鋒是聯邦的總指揮官,今年50歲,有一個兒子是青緣就是前不久揍過的那個少爺。
尤鴿聞言低聲道“顧正獅你知道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僅是官職上的貴人,還是親人一般的存在。你……我就當你這話沒有說過吧,也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
“!”顧正獅見話題拐到了死角,聲音越發低沉了,“聯邦的水一年比一年深,你所信奉的他,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善人。”
尤鴿冷下眼來,“我自有考量。”
場麵更加的冷了。
兩個人沒有打起來就算好了,顧正獅的這番話,就像是在告訴你這個大孝子你的好叔叔不是什麼好種!趁早離開他!
顧正獅輕咳一聲站了起來,這種氛圍再敘舊都熱不起場子隻能走了,他的餘光瞥向了那一袋東西,瞧著裡麵的稻穀,心直口快的將自己內心想說的說了出來,“還記得三年前,你和我第一次合作上戰場。”
“那時的我對你滿是不信任,不認為你這樣單薄的身子能出色的剿滅來勢洶洶的蟲族,可沒想到那一戰你和我配合默契完成出色。”
“而你自己卻身受重傷,在危險時化成了獸形態從虎口逃脫。虛弱的一隻小鳥就躺在我的手裡一動不動,當時的我也沒有了治療藥能救你,隻能看著你慢慢的咽了氣。”
顧正獅笑了,“哪曾想,死馬當活馬醫,從兜裡掏出五粒稻穀在你麵前放著,你居然醒了過來,就靠那一點食物硬生生的撐到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