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回來了!麻藥!還有消炎藥止痛藥!……快,不要讓他痛苦了……”
“就是這些!你渾身是血啊,快去止血吧!”
眼前霧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龍舌蘭信息素溫柔的撫慰著尤鴿緊繃的神經,在聽到熟悉的聲音那一刻,他仿佛什麼都放下了,身體陷入了雲端,就連開膛破肚的疼痛都麻木了。
“阿……野。”
狼阿野立刻跪在地上,劣跡斑斑的爪子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不斷的親吻著手心手背,喃喃著“我在我在,不疼了,很快不疼了。”
尤鴿意識漸漸消散,在最後一刻他望著眼前模糊的身影,抬起了手摸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緊緊與他染滿血液的手,十指緊扣,好似要鑲嵌入骨頭中,再也不讓他離開。
他再次睡了過去。
狼阿野放下了心來,捧著他的手貼在冰冷的臉頰上,輕輕的蹭了蹭,這是野獸在受傷後尋求慰藉的下意識行為。
他雙眼通紅,滿是疲憊之色,已經許久沒有睡覺了。
渾身上下的傷已經多到數不清,乾涸的血,新鮮的血,全都沒有處理過。
就是這樣頑強的生命,才能在垃圾場活著。
醫療兵手術精湛,他邊手術邊說“大人是oa的肚腹是有子宮腔的,你了解嗎?”
“……網上查過。”
醫療兵沉吟片刻“嗯……破裂了。”
“!!”狼阿野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巴微微張開,卻因過度的驚愕而發不出一絲聲音,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中般僵在了原地。
“有…有可能修補嗎?”
醫療兵“你當是塊布呢,還修補。沒法子了。”
狼阿野瞳孔顫抖,他凝望著手術床上那蒼白的麵孔,過了好久,他低聲一笑“沒事的,人還在就好。以後不要就不要了。”
繼而珍重的捧著他的手親吻了一下。
下一秒醫療兵麵無表情“開玩笑的,我補好了,隻要以後多調養沒什麼大問題。”
“……”
狼阿野目光幽幽的看著他。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想暴揍這個醫兵。
…
另一邊,聯邦。
最高指揮官住處。
遍地的蛇睜著猩紅的眼睛,它們老老實實的盤旋在地麵上,這裡氣氛很安靜。
青木鋒坐在椅子上從上往下俯視著整個聯邦,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一道不耐煩的聲音由遠及近“老家夥!關我禁閉不夠,現在還要攆我走了!?什麼意思啊,連行李都不讓我帶走,就給我攆那麼遠的星球!”
青緣一腳踹開了大門,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青木鋒慢悠悠的轉著椅子回頭,平靜“你現在不能待在聯邦。”
“乾啥啊?我犯事了?!”
“從此刻起,沒有我的招呼,你永遠不能回到聯邦,也不許出現在聯邦監管範圍,明白嗎?”
青緣被這命令的語氣搞得頭大,困惑不解“不是我犯事了??”
青木鋒眯眼“現在立刻坐上為父給你安排的飛船,即刻離開!”
“啥啊?你說說咋了吧!”青緣還叛逆了,一腳踢開了滿地的蛇,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煩躁道“你不是高層嗎,我犯事了你不給我兜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