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你知道良鈺、良今還有良吉他們……”
許芸娘看向一旁楚婉的侍女濕淋淋的周身,她立馬抱起女兒跪了下去。
一身四品誥命的長袍,許芸娘像朝堂上即將麵聖一樣,臉上沒有不見絲毫的擔憂。
“侯爺,兒女們爭鬥是我這個作為嫡母的不周。可楚婉公主是客,文昊雖然是我的養子,可他不該這樣調戲,讓一個女兒家的失去這樣的顏麵。”
許芸娘不卑不亢,兩三句話便又把問題引到了閻文昊的身上。
閻景明白今日不管怎樣,閻文昊這裡他都要施下一點懲戒,可柳霄霄知道以後,已然在與壽堂的後院哭暈了,他又怎麼敢再真的下手,讓閻文昊,這個他唯一最看好的兒子,受到一丁點的懲罰。
“哇!哇!”
後廂房裡的閻雪柔,也因為柳霄霄大力的掐勁,而哭的聲嘶力竭。
閻景知道這是柳霄霄在提醒自己,畢竟閻文昊是他與她的親生骨肉。
“哎!芸娘,話不是這麼說。文昊固然有錯,可良鈺、良今還有良吉他們在後院裡鬥法,這……這就是我們閻家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閻家作為道門裡,唯一順利進入朝廷的,
不在任意場合隨意鬥法,便是他們祖訓就已經寫明白了。
哎!然而鬥法這整件事,本就著雙重含義。
除了不可以用道法與修道之人,同樣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
還有的,便是不可以用道法傷害其他人。
許芸娘抬頭看著閻景,閻景早就已經背棄了祖訓,這也是她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的了。
“侯爺,您說良鈺、良今還有良吉,在後院鬥法?可良鈺身體剛剛恢複,體力也還不支,如果沒有人直接挑釁,他是也一定不會站出來,為其他那些個所謂普通人,主持正義的。”
許芸娘一字一句,卻都是圍繞著閻家的祖訓。
閻景知道自己已然說不過她,可今日這閻家後院的醜事,卻也一定要為楚婉拿出一個結論。
“公主!”閻景走到楚婉麵前,正式一拜。
往日從沒有這般直視過大夏那些個皇子皇孫們的臉,閻景在這一刻立馬拿出來了整個神算侯府,最大的氣節出來。
“既然是我兒調戲你在先,那我也一定要給你一個說法。童妃娘娘本就是我娘的摯交,不如你考慮下嫁入我家,我這也好與皇上說,為公主以及皇室的臉麵,儘量的隱蔽過去。”
閻景的不要臉,簡直讓楚婉看見了第二個閻文昊。
她終於也知道,為什麼許芸娘在這個碩大的侯府,會像一個正常人,讓她榮生出那麼多想要靠近她的念頭。
整個大夏乃至皇室,都以道術、修為為追求。
就連她娘討厭她,也是因為她從一出生,就對道術沒有半點天賦。
“嗬!閻侯爺好一句為了皇室臉麵,就讓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