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月,林榆又見到了那個“孤獨又燦爛的神”。
這一次,邵牧原又一次站在門口。
門鈴還沒按下去,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林榆站在門口,因為沒有事先預料,在恍惚間有些憨愣。
他還和上次一樣,沒什麼變化,表情,動作,一眼一板,那股生人勿近的孤傲感讓人不願靠近寸步。
她禮貌性地微笑,然後側著身子,讓邵牧原過去。
邵牧原微微側身進去,從頭到尾表情都是一致的,好像稍有不慎用錯了表情就會被找不同找出來一樣。
要不是今日見到林榆,他都快忘了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人出現。
邵牧原的經過,林榆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還夾雜著一些煙草味,很淡很淡,大概是那種,看到花盆裡的茉莉開花了,湊近聞才聞到它的味道。
至於她為什麼能聞得出來,因為她非常討厭煙草味,討厭到寧願不呼吸也不要吸二手煙,以至於她對煙草味很敏感。而茉莉花香也隻是順帶聞到的。
“哢噠”一聲,門嚴嚴實實的關上
林榆皺了皺眉,抬手扇了扇身前的風,才放心的綿長呼吸,然後朝著大門口走去。
其實邵南木的家離平蕪大學挺遠的,跨區域通勤,這郊區還沒有直達地鐵,她每次都需要步行900米去坐278路公交車,在梨花西街站下車,再乘坐地鐵1號線,然後再青年大街換乘地鐵2號線,最後才直達平蕪大學站,曆時一個小時二十分鐘還是最快速度。
剛開始她為了錢,愣是挺過來了。後來,和邵南木熟悉了以後,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孩子,沒有像彆人說的那樣,是個不服管教氣走五個老師的叛逆孩子。
她反而覺得邵南木很聰明,隻是正值青春期,喜歡動來動去,不好好學習。
而她就作為一個引導者,引導他一點一點的感受學習的樂趣。雖然目前成效不佳,但路漫漫其修遠兮。
而且,邵南木的媽媽通情達理,時常跟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小林老師慢慢來,我不求南木學的快,他能學的穩就可以。”
她有時候也會有一點小驕傲吧,據說她是邵南木唯一一個超過半年還沒被氣走的家教老師。
後來的某個周六,邵牧原在十字路口等紅燈。
百無聊賴間,他抬眼看到了坐落在他車子右側不足50米的公交車站。
車站牌旁站著一個人,白襯衫,灰色半身裙,頭發全數紮在腦後,隻有一些碎發在耳畔肆意。
她側著身子,瞧著馬路儘頭望眼欲穿,手裡還拿著一把染色的扇子,一上一下的浮動,發絲被風吹起,將她整個臉龐暴露出來,紅撲撲的,像顆汁水充盈的蜜桃。
樹蔭隨風舞動,投在她的臉上,出現晃動的陰影,她白得細膩。
“滴滴”,身後的車開始催促,邵牧原才意識到已綠燈通行。
放下手刹,踩離合,提檔,轟鳴一聲,車子穩穩的發動。
他嘴角添了一抹不明顯地笑,不明顯到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細細想來,這是他們第三次相遇,不知姓名的相遇。
邵牧原從未意識到自己會在某個瞬間做出荒誕的行為,沒有解題過程的描述,隻有摸不著頭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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