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葉子,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感同身受那個人的情緒,要麼你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那人,要麼你隻是在自我欺騙,還騙的挺好。
經過忐忑不安的一晚。
周日的一整天,三個人的情緒都是低迷且沉悶的,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四個人早已越過同學的界限,成為朋友,我可以跟你講我的煩心事,我也可以聆聽你的難過,我不會拿你的不堪消遣,也不會成為那個背刺你的小人。
磁場間的吸引力總是很奇怪,回想起來,眼神的躲避,同桌吃飯卻像拚桌,初見時的尷尬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卻已經能打成一片了。
林榆給邵牧原去了一個電話,她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得到的答案是,“這個事情聽起來挺棘手,你們關係好,但再好的關係,一旦涉及到隱私…阿榆沒有人能接受自己的不堪被人揭穿,即便是親近的人也不行…最穩妥的辦法是當做沒看見,因為聽你的描述,她就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如果你們今天直接問她,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話很難聽,事情也很難做,這隻是我的觀點,聽不聽,做不做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聽了邵牧原的話,其實她一點沒聽進去。
因為她跟他不一樣,在社會上闖蕩久了,隻要不涉及自己的事情都裝看不見。可她不行,讀書讀這麼久,能交心的朋友沒幾個,恰好左娜算一個,不管事情會不會真的像邵牧原說的那樣,吃力不討好,她都想要一個真相,一個雙方都不會被傷害的真相。
可真相往往都是殘忍又痛心的。
晚上九點半,圓月高掛的時候,左娜回來了。
她又拎著一大袋子糕點,叮呤咣啷的回到宿舍。
表情上填滿了笑容,可她看起來疲憊極了,“姐妹們快來貼秋膘啦!我男朋友比惦記我還惦記你們,真是的!”
把包掛在牆上,她把買的東西一個一個掏出來,抱著一摞糕點一個一個送。
“給老章的芋泥奶貝,半糖的。”
“給作家的虎皮肉鬆卷,醬多多的”
“林姐的法棍和堿水包,就喜歡沒味的也是沒誰了。”
三個人都沒接,拒絕的口吻很是一致,晚上吃怕胖。
再三推脫下,左娜無奈,“那明天再吃吧,我就放在這,你們到時候想吃了自己拿,你們不吃我也吃不了,還沒冰箱放不了兩天就壞了。”
沒人接她的話,不知道怎麼接,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你們今天都怎麼了?作家?每次我一進門你那鼻子跟狗一樣靈…還有林姐,今天這麼早就在宿舍不做實驗了?老章…”看著章維為黑著的屏幕,“今天怎麼不打遊戲了?你不是最喜歡晚上打遊戲嗎?什麼月黑風高…”
“娜娜…”看著何玫玫和章維為兩人低著頭跟鵪鶉一樣縮在角落,林榆實在忍不住了。
她極快地走到左娜身邊,一口氣頂在胸口,馬上便要脫口而出了。
可瞧見左娜帶笑的眼尾,一瞬間,又泄了氣,嘴上好像糊了一牆水泥,讓她沒辦法張開嘴。
“林姐你什麼表情?這是有什麼大事要告訴我?你不會是…要結婚了吧哈哈哈…”她自顧自地笑著,發現氣氛不太對,又收斂了情緒,“開個玩笑嘛,彆生氣。”
何玫玫和章維為也一起站在林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