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天,杜蕾蕾為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花季的年紀將在監獄度過。
此前,她寄希望於邵牧原一家。無果後,祈求著父親幫自己擺平一切,因為杜蕾蕾是杜家的獨生女,她一直因此而傲氣衝天。
可是當她被拋棄的那一天,世界就在她眼前坍塌。她一向克己複禮的父親,對她冷眼旁觀,甚至撇清與她的關係。
後來她才知道,當初父親的滿口答應和心疼隻是因為事情還沒到最後一刻,算盤不能提前清算。所以,才配合著她,跟邵家低頭。
話是那樣說的,但她父親從來沒想過要把股份讓渡,不過是個幌子。
結果幌子都被砸個稀碎,邵牧原一點情麵不留,不原諒,不諒解,非常決絕的一告到底,不講任何情麵。
所以,她正式被逮捕的那一天,父親身邊多了一個十三四歲樣子的男孩子。
她問父親那是誰。
父親說那是她的弟弟,今年十二歲。
杜蕾蕾用二十多年鑄造起來的完美世界,父母恩愛,家庭富裕,自我強大,親朋友好…在那一天,徹底結束,變成一片任人踩踏且昏暗無路的廢墟。
人的信仰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去建立。
而信仰的坍塌隻需要一瞬間。
沒過多時間,還沒等到二審判決,她便徹底成了活在自己完美世界,獨立於另一個世界的“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難得糊塗”這個詞,在此刻具象化到讓人驚厥。
杜蕾蕾是歸案了,但朱已嵐卻還沒抓到。
警方在持續搜捕,在攝像頭密布的當下,任何一個猖狂的犯罪分子都難逃法網。
除了處理造謠誣陷那件事,邵牧原還處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是邵東陽的情人。
出事的時候大家都不在意她是否存在。
分遺囑的時候倒是跳出來,挺著大肚子,拉著橫幅,企圖用輿論導向讓邵牧原給予她肚子裡孩子等額的遺產。
看到她那副跋扈的嘴臉,邵牧原也不說話,隻是越來越清晰父親的無恥了。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老話說得不無道理。
那明明是位年輕貌美、風姿卓越的女孩兒,吐露出來的話語卻是讓人咋舌。
老唐說,“這是你老爹死了才炸出來的人格,你老爹在世的時候,這姑娘純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白花,那手段,給老頭哄得喲~”還配著他那賤兮兮地模樣。
邵牧原對此很不恥,能靠貌美上位的姑娘也並不是十惡不赦,那是她們的資本和籌碼,賭桌上,能靠得住的不就是籌碼嗎?
可十惡不赦的是,毫無底線的上位,不顧對方是否有家室,罔顧道德倫理,甚至以此為傲。
那情人鬨了整整三天,邵牧原沒搭理她,心平氣和地上班,開會,回家。段琳也聽了他的話,冷處理。
直到第四天,那人又雇了一堆群演在公司門口“討債”。
這次邵牧原站定了,大踏步地走到那人麵前,“咱倆商量商量?”他看起來友好極了。
那女孩撅著肚子,半信半疑,不是很願意,但看到邵牧原那副模樣,又覺得是自己這三天的哭天抹淚起了作用。如此,她又覺得希望就在眼前了。
可希望又在瞬間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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