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工作還得相互配合呢,我們就不耽誤你們召開常委會了,這就回去。”程輝滿臉笑意,邊說邊依次和唐昊、吳三平、周永安握手,隨後便準備離開。
“程部長,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您吃了飯再走唄?”唐昊急忙說道,同時朝著周永安使了個眼色。周永安心領神會,馬上附和道:“程部長,您是從咱們市組織部長升上去的,怎麼也得在市裡吃了飯再回省裡啊。”他的眼神中滿是懇切。
“真的不用了,你們有不少重要工作要忙呢,我可不能耽誤你們。等有時間我再來,這頓飯一定補上。”程輝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堅決的神色,說完便轉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配車。
唐昊、吳三平等人望著漸漸遠去的車隊,沉默片刻,才轉身上樓。
坐在車裡的程輝眉頭微皺,對著手機低聲說道:“看來這個吳三平的工作一時半會兒很難有突破啊。”
“嗯,你得全程留意著,可不能讓胡家覺得咱們是在故意針對他。”手機那頭傳來嚴肅的聲音。
“好的,領導。您還有什麼其他指示嗎?”程輝恭敬地回應道。
“沒有了。對了,你的職務可能要有變動,你有沒有想去的省市?”
“領導,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程輝眼神中透著真誠。
“嗯,要是都像你這樣,咱們隊伍就穩定多了。”手機裡傳出一聲滿是無奈的歎息,“可偏偏就有那麼幾個不安分的家夥。我想把你調動一下,過幾天確定了再跟你說吧。”話音剛落,電話便“嘟”的一聲掛斷了。
程輝一臉迷茫地放下手機,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車窗外向後快速跑動的樹木,眉頭緊鎖,心裡像是有一團亂麻。他忍不住在心裡思忖:是我哪裡做錯了嗎?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呢?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些雜亂的思緒甩開,視線卻依舊停留在窗外的樹木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猜測:不知道這次調動會把自己帶到哪裡呢?這次調動究竟是福是禍?
“永安,你說這個吳三平到底是怎麼來臨市當市委書記的?你聽聽他講話那水平!”唐昊在辦公室裡,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滿臉不滿地看著周永安說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你也不清楚啊?”周永安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你不是能聯係到中組部嗎?要不你去問問?”
“你可彆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我知道你啥意思。”唐昊本來有些生氣,聽到周永安的話,那股氣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少了不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說道:“也就你能讓我輕鬆一下了。我知道他是胡家推薦過來爭地盤的,可胡家不能這麼乾啊,這是國家的,又不是他們胡家的私人財產。”
“現在某些戰爭老英雄的後代不就是這副德行嗎?先輩們用鮮血拚來的功勞,都被這群混賬玩意兒給敗光了。”周永安滿臉憤恨,咬著牙說道。
“嗯,永安,你坐。”唐昊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太忙了,腦子裡全是這些家夥敗壞那些爺爺輩功勞的事兒。他們就不想想自己的後人嗎?等把家底都敗完了,他們的孩子可怎麼辦?”唐昊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滿臉的疲憊和憂慮。
“這事兒也不是咱們能管得了的。要是大家都像咱們這麼想,咱們國家早就全麵小康了。”周永安說著,從兜裡掏出煙,遞給唐昊一支,“前幾天有個抗戰老兵帶著軍功章到我們市紀委來,要舉報他們縣委書記和縣長,說這倆家夥不作為,貪汙受賄,把大家的搬遷費都拿去吃喝玩樂了。我已經讓徐曉書記去調查了,這幾天應該就有結果。”
“嗯,你們紀委的工作又繁重又得罪人啊。”唐昊接過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啊,要不國安局的程局長能給我安排九個保鏢?”周永安苦笑著說道,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無奈。
在碧湖山莊的豪華包間中,燈光柔和地灑在餐桌上,營造出一種略顯奢華的氛圍。
“胡少,這次真的多虧了您的搭救之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才好。”薛斌滿臉誠摯,眼中滿是感激,他右手緊緊握住那二兩五的分流杯,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仰頭,酒液儘數滑入咽喉,喉嚨因快速吞咽而微微鼓動。薛斌心裡清楚得很,這次能從李曉宇那事兒裡全身而退,絕對是胡家在背後出手相助。所以來之前,他特地吃了一顆解酒丸,就是為了能在胡震堅麵前好好表現,不失了禮數。
胡震堅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薛斌身上,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裡滿是滿意,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就像一隻饜足的貓。他眼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輕輕點頭,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坐,在這世上,懂得感恩的人可不多了,你能有這份心,很難得。有你這一句話,日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你大可放心。先吃點菜,空腹喝酒容易傷胃。”說著,他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優雅地伸了出去,輕輕轉動圓盤,動作流暢自然,仿佛這簡單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隨著圓盤轉動,幾樣精致得如同藝術品般的菜肴緩緩轉到薛斌麵前,每一道菜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在燈光下顯得愈發誘人,胡震堅這舉止之間儘顯從容,就像一位主宰者隨意地施予恩賜。“而且,我會根據實際情況,在職位上給你適當調整,讓你有更好的發展,隻要你忠心耿耿,好處少不了你的。”胡震堅微微眯眼,眼中閃爍著意味深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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