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斑駁地灑在周永安略顯疲憊的臉上,他眉頭微蹙,雙眼緊閉,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夜裡那場談話的內容,神色時而凝重,時而若有所思,雙手交疊在胸前,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擊著。
“頭哥,我們直接回紀委,還是去留置地看看?”賴文才身體微微前傾,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留置地?”周永安聽到這句話後,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留置地的還有幾個案子在辦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眉頭也皺得更緊,轉頭看向賴文才。
“現在還有兩個案子,已經辦理了兩個月了,可還是毫無頭緒,一點進展都沒有。”賴文才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奈,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低沉。
“嗯,那就去留置地吧。”周永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決,語氣不容置疑。
“好的,頭哥。”賴文才連忙應道,同時看向坐在旁邊的溫忠明,微微點了點頭。溫忠明心領神會,收到信號後,雙手穩穩地轉動方向盤,改變方向朝著市留置地疾馳而去。
在紀委辦公室裡,第二監察室的組長楊建林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滿臉愁容,時不時地看向門口,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這可怎麼辦才好?”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快步走到辦公室主任左勝斌麵前,滿臉期待地問道:“左主任,你說書記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左勝斌正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聽到楊建林的話,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表,說道:“書記都是在這個點到辦公室的,這回他應該快到了,你先等等。”說著,他站起身來,走到飲水機前,拿起一個紙杯,接了一杯熱水,雙手遞給楊建林,關切地問道:“你的那個案子辦到哪一步了?有沒有什麼新進展?”
“哎,我就是因為這個案子來這裡找書記的。”楊建林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左勝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接著說道:“這個馬世彬骨頭硬得很,不管我們怎麼問,他硬是扛著,多一句話都不說,真是愁死人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臉上的愁容更加明顯了。
“嗯,審訊工作咱們的書記可是一把好手,經驗豐富著呢。說不定啊,這次書記回來能給你指點一二,傳授兩招給你吧。”左勝斌接過煙,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書記的信任和敬佩。
“哎,真希望書記能傳我兩招。”楊建林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急切,說著便猛地將手中的煙湊到嘴邊,狠狠地抽了一口,腮幫微微鼓起,隨後緩緩吐出一團煙霧,那煙霧似乎也帶著他滿心的愁緒在空中繚繞。
突然,一陣急促的叮鈴叮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楊建林身體猛地一震,迅速將手中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然後快速把手伸進衣兜,掏出手機。當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手指有些急促地按下接聽鍵,不耐煩地問道:“喂,什麼事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與煩躁,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
“老大,書記來了,你趕快回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格外焦急,仿佛有什麼大事發生。
“什麼?書記去留置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楊建林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與錯愕,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他一邊說著,一邊匆忙地給左勝斌擺了擺手,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辦公室,腳步急促而淩亂,心臟也在胸腔裡快速跳動著。
“你們先安排一下,將案件的基本情況向書記進行彙報,知道嗎?”楊建林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下樓,迅速上了車,心急如焚地拍了一下坐在駕駛位上的第二監察室的同事,大聲說道:“去留置地,快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期待,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座椅的扶手。
“書記,這是我們現在正在辦理的案件。”第二監察室的副組長李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雙手微微顫抖著將一份案宗恭敬地遞到周永安麵前,臉上擠出一絲略顯緊張的微笑,說道:“書記,請您過目。”
“嗯,”周永安表情嚴肅,眼神專注地接過案宗,輕輕翻開第一頁,說道:“你簡單說說這個案子的基本情況。”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嚴。
“好的,書記。”李浩挺直了腰板,眼神卻有些閃躲,不敢直視周永安的眼睛,聲音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說道:“這個案子是石縣前財政局局長馬世彬貪腐案。我們在前期調查中,已經核實了檢舉信中的貪汙金額一千兩百萬元,黃金七點五公斤,房產十套,以及生活中養的十幾個情人,其中包括兩名在校大學生和一名高三的女學生……”李浩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周永安的表情,隻見周永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仿佛有一股寒氣在他周圍散發,李浩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便不自覺地停止了彙報,嘴唇微微顫抖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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