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局的監控室裡,緊張充斥著整個監控室。孫宇腳步匆匆,幾乎是破門而入,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慌張與急切,大聲喊道:“老大,市委的吳書記就在剛才被頭哥帶人給雙規了!”
正坐在監控台前查看資料的唐昊,聽到這話,整個人如遭電擊,猛地從椅子上彈起,眼睛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與疑惑,脫口而出:“什麼?吳書記被雙規了,還是被永安帶人給雙規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愕的光芒,仿佛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孫宇忙不迭地點頭,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喘著粗氣說道:“是的,就在市委剛剛上班的時候。”
唐昊緩緩坐回椅子,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思索,不停地喃喃自語:“嗯,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敲擊著,顯示出內心的極度不安。
孫宇微微湊近,壓低聲音說道:“老大,你說是不是中紀委巡視組的意思?”
唐昊聞言,立刻抬起頭,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孫宇,眼神中帶著探究與質問,仿佛要將孫宇看穿一般,緊皺著眉頭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孫宇被唐昊這樣的目光盯著,心裡直發慌,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唐昊的眼睛,囁嚅著:“哎,知道一點。”
唐昊心中的疑慮更甚,他往後靠了靠,目光依舊沒有從孫宇身上移開,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不是永安瞞著我們,這次是上麵的意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釋然。
孫宇在唐昊的注視下,渾身不自在,像個乾了壞事的孩子,眼神不由自主地四處遊移,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嘴裡嘟囔著:“老大,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就知道這些了。”他的身體微微蜷縮,似乎想要躲避唐昊那銳利的目光。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而刺眼,毫無保留地灑在每一個角落。曹瑞澤站在吳三平麵前,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緩緩說道:“你好,吳書記,我們又見麵了。”
吳三平抬起頭,與曹瑞澤對視,臉上不見一絲波瀾,仿佛早已預知這一刻的到來。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是的,領導,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頓了頓,他挺直了腰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領導,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嗯,那就好。”曹瑞澤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支煙,遞向吳三平,挑了挑眉問道:“抽一支?”
吳三平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輕聲說道:“謝謝,來一支吧。”站在旁邊的武警見狀,立刻上前一步,動作規範而利落,從曹瑞澤手中接過香煙,用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火苗瞬間跳動,隨後小心翼翼地遞給吳三平。
吳三平深吸一口煙,煙霧從他的口鼻緩緩吐出,彌漫在他的周圍,仿佛為他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紗。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說道:“領導,你知道嗎,當周書記來到我的辦公室時,我就釋懷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解脫後的輕鬆,仿佛壓在心頭多年的巨石終於落地。
曹瑞澤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好奇與期待:“嗯,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吧。我們也是比較好奇的。”
吳三平又抽了一口煙,將香煙夾在手指間,煙灰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抖動。他靠在椅子後背上,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思緒仿佛飄回了遙遠的過去,開始緩緩講述:“我是一個孤兒,是胡老爺子在孤兒院裡領養的。他老人家不僅把我養大,還讓我上學,還安排我上了京都大學,·····”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三個小時後,審訊室的門緩緩打開,曹瑞澤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走了出來,臉上寫滿了複雜的神情。馬傑早已在門口等候,他走上前,眉頭緊鎖,一邊走著,一邊不住地歎氣,感慨道:“沒想到這個吳三平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曹瑞澤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惋惜,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聽聽他都乾了些什麼事?為了胡家,他什麼都敢乾,出賣國家秘密,利用自己的權力為他人疏通關係。這就是拿著身世打感情牌,他雖然說的都是真的,但更多的是為自己擺脫懲罰。”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恨不得將吳三平的所作所為痛斥到底。
馬傑微微點頭,若有所思,目光中透露出對下一步工作的迷茫與探尋,看向曹瑞澤問道:“嗯,組長,你覺得我們下一步工作該怎麼做?”
在略顯局促的臨時辦公室內,曹瑞澤雙眉緊鎖,手中的筆在文件上隨意地敲著,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顯示出他內心的思索。片刻後,他猛地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馬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打電話給周永安,讓他把胡震堅送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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