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我的人不是陳子魚,我和山城又沒有彆的聯係,那個電話的歸屬地又的確是山城。
打電話給我的那個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
這讓我感覺,手裡的手機重若千斤,心臟也在瞬間加快了跳動,整個人都被一種慌張情緒給籠罩。
就好像,天要塌了!
如果我想的沒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真是陳子魚的男人謝挑山。
對我來說,的確和天要塌了差不多。
一個徐川,就能輕而易舉的把我碾死。
要是再加上山城大人物謝挑山,我連掙紮都不用了!
以謝挑山的身份,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我打電話。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這個原因是什麼,不言而喻。
儘管我和陳子魚的相處,連曖昧都算不上,我一直謹守本分,堅持底線。
可對謝挑山那樣的大人物來說,即便是底線內的接觸,也肯定沒辦法容忍。
所以,看著手機上的來電,我已經是六神無主。
在接聽和不接聽之間掙紮,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隻是一個小司機,年紀更是隻有二十出頭。
麵對一般的變故,跟了徐川兩年,我或許還能做到麵不改色。
可這種類似天崩的事情,讓我的弱勢一下子就顯露了。
“辰哥,您怎麼了,麵色突然變得那麼難看?”
我的不對勁兒,連萬磊都發現了,他很關切的看著我。
我聞言,朝著萬磊搖了搖頭,視線重新望向手機。
響了這麼久,那個電話依然沒有掛斷,頗有一種我不接他就不掛的勢頭。
這讓我苦澀一笑,雙目微凝,終歸還是選了接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個電話如果真是謝挑山打來的,我就算不接,該來的還是會來。
與其被收拾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更想做一個明白鬼。
何況,我心裡還存在著一絲僥幸。
這個電話,並不是謝挑山打過來的。
我和陳子魚的事情,謝挑山已經回了山城,怎麼可能知道。
除非手眼通天的謝挑山,在陳子魚身邊安排了監視的人。
可如果是這樣,謝挑山的電話也不該現在才打給我。
在漳縣的時候,陳子魚便進過我的房間。
監視陳子魚的人一旦向謝挑山彙報了這個消息,謝挑山必然會連夜趕至漳縣。
我沒準早就已經死了,不會到現在還能蹦躂!
我屏息凝神,按下接聽鍵。
剛準備開口說“喂”,電話那邊就有聲音傳了過來。
“喂,是江辰麼?”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過並不是陳子魚。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心弦還是緊繃著。
不徹底確認這通電話和謝挑山無關,我那提著的心,就不可能放下。
“對,我是江辰,你是哪位?”
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聽起來有些激動。
“江辰,還真的是你,你的聲音我能聽出來!我們雖然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但你的聲音一點兒都沒變!”
聽見這句話,我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