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回答,雲姨不再言語。
看起來,像是在思考某個問題。
至於她到底在思考什麼問題,那就不是我能夠猜測的了!
畢竟女人心,海底針。
尤其是雲姨這種女人,心思之深沉,恐怕連海底針三字都不足以用來形容。
不過,雲姨那虎頭蛇尾的言語,還是讓我有些鬱悶。
為了緩解心裡的鬱悶,我隻能主動把話題岔開。
“雲姨,您今天怎麼會在那樣一個地方呀?”
雲姨聞言,從之前那種思考狀態下,脫離了出來。
她看向我,眼眸深邃。
“小江,你是不是覺得那個地方很荒涼,和我的身份不太匹配?”
我連連點頭,表示雲姨說的對。
雲姨見狀,溫聲解釋。
“那個地方,其實是我家的老宅!”
“我的父親和爺爺,都在那裡住過!”
“我小時候,也在那裡住過!記得一開始,並沒有那座彆墅,隻有一幢兩層小樓。”
“是我父親發跡以後,推倒之前那幢小樓,建造的那棟彆墅。”
“我這輩子的前二十年光陰,有十年是在那幢兩層小樓裡度過,還有十年是在那棟彆墅裡度過!”
“所以,每一次我返回陽市,都會在那座彆墅小住幾天!”
我恍然大悟,難怪雲姨會待在那個地方。
看來我之前的某個念頭,是對的。
雲姨昨天晚上,真住在那棟彆墅裡。
想不到雲姨這個人,還挺念舊的。
嗯,念舊其實挺好。
念舊的人,都重感情。
想到這裡,我順口問出了心裡的另外一個疑惑。
“雲姨,之前在彆墅裡的那個少年,是幫您打理彆墅的人嗎?”
那個少年,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我總覺得,那個少年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能夠跟著雲姨,還能夠被雲姨委以重任,留在雲姨的老宅之中。
要說那個少年是普通人,我反正是不信。
“你說啞巴啊!”
“沒錯,他的確是幫我打理彆墅的人!”
“我不在陽市的這些年,啞巴一直都住在彆墅裡!”
“啞巴?”
聽見雲姨對那個少年的稱呼,我愣了一下。
不知道雲姨口中的啞巴,指的是那個少年的名字,還是……
這時,雲姨臉上浮起了一抹悲憫之色。
“沒錯,啞巴!”
“從我見啞巴的第一麵開始,他就不會說話!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並給他取名為啞巴。”
“之後,我帶啞巴去醫院進行過檢查!他有先天性的生理缺陷,一輩子都沒辦法開口說話!”
雲姨的解釋,讓我神色微凜。
沒想到,那個少年還真是一個啞巴。
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很不幸了,可和啞巴一比,我那點兒不幸,簡直不值一提。
我很好奇,雲姨和啞巴是怎麼認識的。
“雲姨,以您的身份,是怎麼遇到啞巴的呢?”
雲姨臉上,浮起了一抹回憶之色。
“說來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