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巨人毛發長長的,身披白色獸皮,體型比一般人高出許多,手持石叉,腳下是一對雪橇。
巨人走出來時眾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張二牛心想看來我猜得沒錯,這裡確實是有妖魔。
趙充國與那巨人對視著,打量著這巨人,心想原來那夜裡嗖嗖嗖的聲音就是這巨人在風雪中滑雪的聲音,也難怪,如果沒有這如石塔一般的身軀和氣力,如何能在這暴風雪中來去自如。
“你是誰?你是什麼人?”趙充國連續發問;
“噓!”
那巨人沒有回答,而是吹了個口哨,這時從漢軍周圍陸續冒出了四五個同樣裝扮的巨人;
“看來我們是被包圍了!”娜綺絲對趙充國說道;
“這些是什麼人,看著像野人!”趙充國問道;
“似乎是古老傳說中神山的守護者—契特人!”娜綺絲小時候曾聽大祭師說起;
“契特人?在這天寒地凍的地方能生存,也真是神了。”
“我也隻是聽大祭師曾經說起,數百年來並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隻是傳說而已,沒想到今天真讓我看到了。”娜綺絲一臉驚歎;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我們說話。”
趙充國說完盯著這些巨人,隻見他們體型碩大,眼神裡充滿敵意。
趙充國意識到在他們看來好像是自己闖入了他們的禁地,便收起了方天畫戟,恭恭敬敬地向這些巨人施禮,並朗聲說道“諸位守山大神,恕我等冒昧,闖入神山,我等興義軍為樓蘭正主複國,時間緊迫不得已才翻越神山,實屬無奈,無意冒犯,敬請原諒。”
說完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那些巨人雖然聽不懂漢話,可是從趙充國和緩的語氣,恭敬的態度中感覺到這些外族人並沒有敵意,便稍微放鬆了警惕,放下了手中的石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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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綺絲幼時深得大祭師寵愛,大祭師年輕時為研究靈蛇,不幸中毒,失去了生育能力,一生無兒無女,也未嫁人,便把娜綺絲當孫女一般看待。
大祭司曾經教給了娜綺絲一些神秘的咒語,可是卻未曾將靈蛇與蛇毒的秘密告訴娜綺絲,便是怕她重蹈自己的覆轍。
可是蛇影王攻破樓蘭王宮後,抓住大祭師嚴刑逼供,最終大祭師不堪折磨,含冤而死。蛇影王得到的隻是蛇毒的配方,可就算這樣也能雄踞一方了,至於靈蛇的秘密,至今已無人可知。
此時與趙充國交過手的那名巨人頭領對趙充國叫說了一些咿咿呀呀的話,趙充國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便很無奈地轉身看向娜綺絲。
娜綺絲仔細聽了那巨人的話語,好像是幼時大祭師曾教給自己的咒語,那麼多年過去了,早已不放在心上了,可是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娜綺絲仔細搜羅腦海中僅存的咒語,時隔多年,記憶有些模糊了,可是當聽到契特人的語言時,娜綺絲被封存的記憶馬上活躍了起來,原來大祭司交給自己的這些咒語竟是契特人的語言。
“你們是誰?”娜綺絲從那巨人頭領的話中聽到;
“我是樓蘭國的公主,他們是從中土來的漢人。”
娜綺絲用苦苦回憶搜羅出來的契特語與他對話;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我們無意冒犯,隻是我父王被叔叔謀權篡位害死,我要回去複仇,時間緊迫,不得已借道,還望諸位多多包涵!”
“原來是樓蘭子民!”
幾位契特巨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交流了起來。
“借道你們也過不去,這裡是人類禁區,高寒缺氧,而且氣候惡劣,曾經有無數的人想征服,可是都失敗了。”
“我是樓蘭公主,從小便目睹樓蘭百姓對神山的祭拜,從無冒犯之意。如今樓蘭百姓被蛇影王奴役,斷了祭祀,稅賦加重,響尾軍在國內橫行無忌,你們是神山的守護者,也便是樓蘭百姓的守護者,怎能見死不救呢?”
娜綺絲急中生智,采用了激將法。
“樓蘭若複國,我定當重啟祭祀,對神山敬拜有加!”娜綺絲語氣非常肯定地說道;
“看在你們並無冒犯之意的份上,且樓蘭王多年以前曾與我等淵源頗深,今日便讓你們過去!”
幾位契特巨人在短暫的互相交流後答道;
契特巨人這下明白了為何近些年來登山之人屢屢不絕,原來是蛇影王當政,妄自尊大,不再敬拜神山,派人征服神山。
還好這些前來冒犯之人都被他們扔到了山下,也難怪蛇影王要繞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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