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博士”
柯南插著兜,看著已經被三小隻翻得亂七八糟的客廳,有些抱怨,“你要找的那封信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啊?”
“大概是明信片大小啦,就裝在一個信封裡。”阿笠博士提著一個袋子,將正好被清理出來打算丟掉的東西都裝起來,聽到他的話尷尬地笑了笑。
“是什麼信呢?”步美拉開電視櫃的抽屜,回頭好奇問道。
“是一個之前一起讀博士的朋友,他兒子的結婚請柬啦”阿笠博士解釋道。
“而且裡麵是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寄出去的回執。”
“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應該放好啊!”元太抱著一個已經裝得滿滿的垃圾袋,從後麵露出半個腦袋,擠著眼睛對博士的粗心表示抗議。
“就是嘛!”光彥讚同道。
“也不能光怪博士,也有你們昨天晚上玩得太昏頭,把這裡弄亂的關係吧?”灰原哀打了個哈欠,推著輪椅從房間走出來。
輪椅上坐著的自然是大病初愈的千代光。
他倒是對這隻輪椅比較抗拒,畢竟他已經恢複到能夠在不劇烈運動的情況下進行基本活動了。
不過灰原哀和博士一致決定這隻輪椅還是很有必要的,就連柯南也沒有反對。
為了慶祝千代光出院,昨天阿笠博士宅被少年偵探團征用作為派對場地,幾個小家夥一直熱鬨到了晚上,甚至是在博士家裡留宿的。
“怎麼總感覺你一直很困的樣子”柯南看向灰原哀,她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模樣。
“那是當然了,畢竟你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她和步美就起了個大早,跑到學校去喂兔子。”千代光滿臉怨念,顯然對她們還要推上自己一個“傷殘人士”感到不忿。
“你有什麼意見?”灰原哀斜著眼睛看他。
“不敢不敢”
“原來如此。”柯南點點頭,“怪不得頭上沾著銀杏葉,整個米花也就那個飼養小屋附近的路上有銀杏樹了。”
“頭上?”灰原哀愣了愣,伸手摸了摸,從頭發上摘下一片拇指大小的小傘狀葉片。
她隨手放到千代光頭上,鵝黃色的葉片與他銀白色的發絲相得益彰。
“你怎麼沒提醒我。”
“拜托,我坐在輪椅上,怎麼看得到你頭上有沒有沾到葉子?”千代光覺得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哼。”
她輕哼一聲,又將矛頭轉向了柯南,“有這個閒工夫推理葉片的來源,還不快點用你那靈光的頭腦找出那封信?”
“倒是有些頭緒了。”柯南笑了笑,“還是托千代那句話的福。”
“博士應該總是習慣性地將看完的信隨手放在電視機頂部,然而那個地方有個視線的角度差,所以容易滑下去。”
光彥聞言走到電視機旁邊,探頭看向電視後麵的夾縫。
“真的誒,有很多信掉到下麵了!”
他將電視挪開一點,把它們取了出來。
“賀年卡片、暑期問候還有駕照的更新通知還真是什麼都有啊。”柯南看了看那些信件,忍不住吐槽博士的粗心。
“這也說明博士人緣好嘛,信件多到偶爾消失幾個也發現不了。”千代光也操縱著這輛博士改裝後的電動輪椅湊了過來。
“這是什麼?”他突然發現一張格格不入的明信片,從這堆信件中抽了出來。
“好可愛的字跡好像是小孩子寫的。”灰原哀貼了過來。
“啊,找到了。”柯南從一堆信件中艱難地找出博士要的那張,步美欣喜地叫了博士一聲,卻發現他呆愣在原地,有些出神。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千代光手上拿著的那張寫有可愛字跡的明信片。
元太舉起手在阿笠博士麵前揮了揮,沒反應。
“究竟看見什麼好東西了,讓博士成了這幅傻樣?”
“該不會是情書吧?”光彥興衝衝地猜道。
“啊,不是的。”阿笠博士終於回過神來,甕聲甕氣地說道。
“是一個以前的朋友送給我的明信片差不多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四十年前?”柯南簡單算了算,“那不就是博士讀小學的事情?應該是五六年級左右吧?”
博士點點頭,回憶道“是啊,那是暑假過後第一天上學的日子”
少年的阿笠博士由於快要遲到,選擇了一條近路,於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那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子,有一個姓野井的姐姐住在那裡,養了一隻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