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也調查過孫婆婆,了解到孫婆婆家祖輩都是木匠,又研究過孫婆婆的毒血,文鴛診斷出結果,來到孫婆婆跟前,肯定道“你臉上的毒瘡是漆毒引發的,怪不得會嚴重到毀容絕嗣,有很小一部分人對漆液表麵上免疫,看著沒事,卻積攢在身體裡,時間長了才會爆發,通過毒瘡發出來,也算間接救了你一命。”
孫婆婆雙眼含淚,祖父,父親都早死,是這個原因嗎,有些感慨“我祖父和父親是遠近聞名的木匠,油漆匠,用油漆是必不可少的,我從小就接觸油漆,都沒什麼反應,原來是這樣嗎。”失神的喃喃自語“時也命也,老了能在這裡隱居是我的福氣,還有什麼強求的。”
第二天一早文鴛給白老爺準備藥池,是煉製在逍遙殿的,真的必須來逍遙穀宮殿,這裡藥池有恒溫作用,還蘊含靈液。再投入治病需要的藥材。白老爺進入藥池,鐵柱過來針灸,然後身體傳來劇痛,很快皮膚就開始滲出黑色臟汙,第一次藥浴持續一個時辰,白老爺雖然沒什麼力氣,卻渾身輕鬆。
然後休養七天又進行二次藥浴,這次排出的臟汙是黑灰色。
如此反複五次後,排除的就是暗紅色血液,身體也徹底清除病灶。隻需要調理好身體就可以了。
有文鴛指點,孫婆婆做的飯菜尚可入口,這裡沒有外界紛爭,在仙境中養老確實是最好的了。
看到那麼多傳說中的草藥,白老爺才意識到便宜閨女的逍遙派到底多有錢,隨便一株在外麵都是千金難求,更不要說是一個龐大的藥園。所以他那些心中隱藏的心思終究是多慮了。
白老爺我在商場摸爬滾打一輩子,在病入膏肓時,一個不存在的女兒突然認親,他一直懷疑是什麼人指使她來騙取家產的。即使白朝陽長得和自己很像,閨女估計八成是真的,但他也懷疑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哎,他白家三代的積攢,也不夠買這逍遙大殿裡幾件擺件,幾株藥材的。終究是自己多想了。
時間轉眼過去三個月,文鴛宣布白老爺徹底康複,可以離開逍遙派,白老爺自己不想離開了。要不是還要出去賺錢給大孫子攢家底,他真的不想出去。
文鴛故技重施,趁著白老爺昏睡,把他帶出逍遙穀,重新放出馬車。
三年了,和某人約定的時間到了,白老爺蘇醒後,文鴛“父親,我要去京城赴約,去見趙映他們的父親”。
白老爺突然離開仙境,還不太適應,現在完全相信這是自己閨女,不是貪圖自己財產,還治好了自己的病,又出於愧疚,舍不得大孫子,所以十分不舍“我們一起去,走水路,正好巡視一下產業,我和你一起進京。”
文鴛還是和他解釋了一下“我出師遊曆,就去了京城,一個是因為京城最為繁華,第二個原因是尋找生身母親的家人。師父給我說母親應該是官宦世家的姑娘,很小的時候被牙子賣到揚州那種地方,秘密培養好,是送給官員富商的。”
“不知道他們圖謀什麼,母親懷孕後被暗地裡養起來,因為生下的是女兒看管放鬆很多,她才有機會逃出來遇到我師父,聽師父的意思,我有五六分像母親,算是最頂級瘦馬。他們是準備送給高官做妾的,但是同行是冤家,都想跳出那火坑,她是被同批姐妹暗算才會和父親一起有了我,信物是她順手拿的。那個地方培養的最優秀女子,琴棋書畫詩酒茶,管家理事樣樣精通,優中之優者,哪有傻的,母親也是將計就計,想借你的手離開那個地方,尋找家人。”
“就算宦官家小姐,淪落在那種地方,能嫁給富商做續弦也是最好的選擇了,官家女骨子裡是不願意為妾的。隻是這種自作主張的被嚴加看管,逃跑的時候誤了卿卿性命,遇到我師傅,才給了我一條生路。”
白老爺多聰明啊,這是看出以前自己對她的防備,這便宜閨女,啥都不說,現在自己信任她,她就說了這麼多,聞弦歌而知雅意“族譜上白朝陽是我孫子,你母親是正兒八經的續弦,你就是白家嫡出二小姐,如果找到你母家,也多個親戚走動。”
文鴛點頭“我進京查探時,遇到一個和我長得有三分像的女孩,叫做衛恕鴛,我就是一路跟隨她去了寺廟,不巧遭到算計,結識阿禎。第二天一早,打聽到當晚那個衛恕意被逼跳崖,而我是江湖女子,雖不拘小節,卻失去清白,不知道背後還有什麼算計。
武功恢複後,我就立馬逃離京城了。我們逍遙穀雖然不那麼在乎名節,畢竟愧對於阿禎,我決定還是給他個名分,他要是願意也可以跟我回逍遙穀,我可以養他餘生。”
白老爺聽著這話有些彆扭,在他的固有觀念裡,應該是嫁女兒,倒是閨女可是逍遙派掌門人,娶個鰥夫上門,確實委屈自己了。
白老爺還是對那個沒有任何印象的“亡妻”感興趣,“你母親的線索找到多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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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鴛還真的從衛恕鴛記憶中得知,身體生母出身開封蘇家,隻是蘇家犯錯的庶女。文鴛也花了大力氣調查,巧合的是蘇家有個丟失的閨女,雖然對外宣稱的是病故,和文鴛虛構中的母親信息重合,關鍵是長得像。
蘇家算是宦官人家,有個名臣蘇舜欽,參與慶曆改革,被罷免後在蘇州養老,關鍵他是北宋第一美男。
蘇舜欽,字子美,河南開封人,詩人和書法家,景佑元年進士,曾任集賢殿校理等,支持慶曆革新被罷。文學上與梅堯臣合稱“蘇梅”。
文鴛“我查過了,娘親有可能是蘇易簡的孫女,蘇耋的次女,蘇舜欽的二姐。”
白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大詩人,書法家蘇舜欽在蘇州養老,這不就是去滄浪亭的路嗎!
白老爺一大把年紀去見小舅子,表示有些方,雖然被閨女調理的年輕了一些,站在仙女般的閨女身邊他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他滿身銅臭味,人家一個大詩人,大書法家怎麼會讓自己進門。
“閨女啊,你有什麼信物?”
文鴛搖頭“沒有,要是有信物,我早就上門認親了。”
“再說,從小到了那種地方,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能留下來,有點模糊的記憶,算是母親記憶力超群了。”
過了一會又說“能生出我這樣的閨女,母親是一等一的美女,舅舅也應該是絕世美男子。”
白老爺你聽聽,你要不要這麼自戀。雖然你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像個仙女。
“你娘有什麼特征?”
文鴛看了一眼白老爺,那意思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