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走進了倉庫,裡麵偌大的空間被許多的架子和木箱子給擠壓得十分逼仄。
倉庫側邊有一張四方木桌,旁邊擺著幾條長凳,桌上點著一盞煤油燈,燭火照在桌邊男人的臉上,明明滅滅。
“是你啊,我還想著你什麼會出現呢,原來是挑這麼個時候,出場方式挺特彆的。”蟻看著他說。
汪燦,某個一出場就被她打了一拳的家夥。無他,隻因他當時頂著吳邪的臉出來,用吳邪的身份跟她熟絡,以為她是那種誰是誰都認不出來的傻瓜……
阿寧跟在蟻的身後,進了倉庫,說“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但是他有人質在手,我沒辦法才聽他的吩咐。”
她指了指另一邊的承重柱上,被繩子捆了好幾圈,嘴巴還被毛巾塞住了的,慘兮兮的王萌。
蟻瞟了一眼王萌的模樣,從捆綁的痕跡看,她判斷王萌要上廁所和吃飯的時候,汪燦應該會給他解綁。因此王萌看上去,除了精神受到磋磨以外,彆的都還好。
大概吧。
她問阿寧“王萌被抓多久了?”
阿寧眼神遊移了一下,“個把月?”她的語氣變得不是那麼堅定。
因為王萌平時也不乾正事,阿寧起初並沒有發現他不見了。
畢竟以王萌那摸魚的習慣,覺得吳山居不需要他看店了,溜出去玩樂也挺正常的。阿寧以為王萌給自己放假了,倒也沒在意。
這處倉庫,放的多數是以前吳邪擺在店裡的假貨,當擺件都沒多少人想買。內行人糊弄不過去,外行人也很難騙到。
阿寧把那些垃圾當雜物一樣堆在這裡,甚至都沒安排人來這倉庫定期打掃。
是汪燦自己一直沒被發覺,耐不住寂寞,主動跳到阿寧麵前,說他把王萌抓了,阿寧才知道的。阿寧第一時間的想法是這人還怪好的,還幫她打掃倉庫。
蟻又問了一句“吳邪不管的嗎?”
阿寧“嗬”了一聲,“你說那個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的撒手掌櫃?吳邪把吳山居丟給我後,要麼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要麼就出去找王胖子他們。
“就是以前,他也隻有沒人手了,才找王萌。現在他旁邊,最有用的是他的寶貝發小,解大當家,自然看不上王萌這個混吃等死的家夥了。哪裡會發現這個小笨蛋被人給抓走了。”
王萌聽到這話,十分不滿地掙紮起來,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老板才沒有不管我)”
蟻看他這副樣子,交代阿寧,“你把王萌帶走吧。我跟這個綁架犯認識,我跟他聊就行。”
蟻拔出刀來,把繩子砍斷。
王萌因為長時間被綁,血液流通受阻,一時間腿發麻跪在了地上。他兩手撐地,不顧一手的灰,直接用手把嘴裡的毛巾抽出來,愣是緩了一會兒才顫巍巍站起身。
他埋怨地看著阿寧,“大姐頭,你就不能扶我一把嗎?”
“你個大男人,被人綁了,還好意思說。連摔倒都要人扶,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阿寧一臉嫌棄地帶著王萌離開,臨走前還對蟻說了一句,“小心。”
蟻在汪燦的對麵坐了下來,她看了一圈,發現這裡居然什麼吃的喝的的小點心都沒有。他是乾坐在這裡守著王萌?這也太無聊了吧。
她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汪燦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占據了上風,說“我們的人判斷你和吳邪各自在實施著一項計劃,吳邪那邊另外有人盯著,不足為懼,但是你這邊,我們認為問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