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蕭說著,就不客氣的繞到了音姝的身後,往她身下一看。
果然,音姝的後大腿處的裙擺上,有一攤血跡。
音姝看到祁蕭怪異的行為,立馬轉過了身。
與祁蕭相對而立,她警惕地看向祁蕭,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著祁蕭這是在做甚?
祁蕭瞬時漲紅了臉,略帶歉意的說“音姑娘可是白日騎馬的時候大腿根磨破了皮?”
音姝他怎麼知道?
音姝連忙扭頭去看自己的衣擺。看到了那一攤血跡。
瞬間覺得無地自容。
她知道自己受了不小的傷,但沒想到會流這麼多的血。
許是在石凳子上坐久了,所以才沾了這麼多血漬。
還是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今日還在那麼多大男人麵前行走,真是丟死個人!
音姝此刻隻想祁蕭趕緊走“祁公子,我的確受傷了。
小事一樁,我自己處理就好,不需要你對我負任何責任,你趕緊走吧。”
祁蕭欲言又止。
他也不想管女人的事,太麻煩。
他哪裡知道這女人這麼嬌嫩,騎個馬都能受那麼重的傷,流那麼多血。
若不是頭兒提醒,他哪裡知道音姝是因為騎馬受的傷。
頭兒說,做事情要心細,不能隻顧頭不顧尾。
既是讓他負責帶來的人,就得將她看好了。
全須全尾的來的,走的時候也得全須全尾的走。
音姝沒管那麼多有的沒的,還未等祁蕭再開口,她便不由分說就把祁蕭給轟走了。
等確認人已走遠。
音姝去灶棚打了一盆冷水便回到了草屋。
回到土坯床邊,她這才在昏暗的油燈下褪去了裡褲檢查著自己的傷口。
大腿根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傷口的血此時已經凝固。
部分傷口因為剛剛粘連了褻褲,被撕扯下來,現在又在涔涔往外冒著鮮血。
音姝一邊仔細地清理傷口,一邊不住的抽噎。
這讓她想到以前在大將軍府當通房丫鬟時和剛去醉春樓時,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那時候的她,也是每日都會受不大不小的傷。
每日也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流淚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和淤青。
沒想到,時隔兩年,她又被睿王府給摧殘了。
音姝現下能做的,除了忍,就是忍。誰讓她出身下賤、人微言輕。
音姝含淚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
為了往後長久的安逸生活,再咬牙堅持兩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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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
祁蕭一早就給音姝送來一套乾淨的男裝。
音姝略帶感激的道了謝。
待將自己換下的衣服洗淨晾好後。
音姝就被祁蕭帶到了後山半山腰的一座木屋裡。
頭兒也在。
李彧(yu,四聲)看了一眼一身男子裝扮的音姝,漫不經心的說道
“爐子這會兒還在生火,你可以先在這裡休息一會。
也可以讓祁蕭帶著你熟悉一下煉鐵打鐵的步驟。”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木屋,幾個箭步就奔到百米開外的空地練劍去了。
祁蕭見李彧走了出去,便開始給音姝講起了冶鐵的技藝。
從選材、生火、加熱,再到錘煉、鍛造,到每一個環節的注意事項。
他都事無巨細的給音姝講解了一遍。
音姝聽得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