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安並不知道‘珠兒’的來處,他隻知道珠兒不是音姝。
少時,齊桓和梁佑安在京郊大營裡一起見習。
那時候梁佑安的父親還健在,兩人在老侯爺的悉心培養下都出類拔萃。
二人同寢同食,關係可見一斑。
私下裡,二人也是無話不談。從軍事聊到情事,再到葷話,再到音姝………
齊桓跟梁佑安分享過與音姝的情事。
彼時的梁佑安聽得心驚肉跳。他從齊桓的口中知道關於音姝的每一個細枝末節。
齊桓一說起音姝就滔滔不絕,這一說就把音姝說進了梁佑安的夢裡。
16歲起,梁佑安屢屢與夢裡的音姝癡纏。
直到音姝從夢裡走了出來,再也沒有和梁佑安分開。
梁佑安不知道,齊桓還有個表姐繼母。
因為齊桓從來沒有在梁佑安麵前提起過年玉珠。
因為那時他倆都還小,不懂情事。
而他倆對女人的好奇皆是從對音姝的探究開始。
梁佑安不明白,齊桓那麼喜歡音姝,卻要叫音姝‘珠兒’。
這個問題,他問過音姝,音姝隻道“珠兒不是我。”
就再沒有說其他。
齊桓被梁佑安問得啞口無言,他看向音姝,卻習慣性的想開口叫“珠兒”。
在他看來,兩年前的音姝是‘珠兒’,是那個人的替代品。
兩年後的音姝還是‘珠兒’,珠兒隻是他內心的一個柔軟的角落,是他的一種寄托。
是他為心愛之人在心底耕耘出的一方沃土。
可要怎麼跟音姝說呢?
畢竟,音姝一直認為自己就是那個人的替代品。
見氣氛陷入尷尬,音姝掙紮了幾下,借著梁佑安的力道,從齊桓懷裡掙脫。
她看向梁佑安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嘴裡卻說著
“阿桓喜歡叫我什麼,便叫什麼。我不介意。
梁將軍,現在是月上旬,音姝應該在大將軍府當差。
阿桓是主,我是奴。阿桓要抱我,是我的福氣。
梁將軍不要妄自挑撥我和阿桓的主仆關係。”
梁佑安望著音姝欲言又止,心裡的委屈此時也達到了。
齊桓見音姝是向著自己,也顧不得音姝話裡的弦外之音,頓時上前牽住了音姝的手。
卻被音姝無情的甩開了。
齊桓怔愣當場。
音姝此時不想得罪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想討好任何一個男人。
她隻想躲清靜。
男人還是得一個一個哄。
兩個人一起哄,根本就不行。
音姝轉向齊桓“阿桓,你讓府兵撤了吧?梁將軍自己會出去的。”
齊桓不情不願,並未發號施令。
音姝無奈,隻得上前,牽起齊桓的雙手晃了晃輕聲撒嬌道
“阿桓,聽我一次,好不好?”
身後的梁佑安看著你儂我儂的兩人,心裡氣極。
恨不得一把將音姝拽過來,狠狠的懲戒她一番。
這沒心沒肺的女人,不僅把彆的女人往他懷裡送,還要當著他的麵鑽進彆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