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姝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見梁佑安。
她倒是不惱梁佑安身旁有彆的女子。
隻是好奇梁佑安為何轉了性子,要去染指其他的女人。
以往,他來醉春樓時,
都是直接去音姝的閨房,
從不會在醉春樓大堂或者雅間停留半分。
更彆說接觸旁的姑娘。
畢竟,他有潔疾。不會隨意地跟一個人親近。
音姝倒是巴不得他身邊多一個女人,是以經常去敲打梁佑安。
可梁佑安非但不聽音姝的,反而變本加厲的稀罕起她來。
音姝欲哭無淚,恨不能將梁佑安“宰”了。
如今,梁佑安卻好似轉了性子,開竅了。
這樣的情景,音姝倒是喜聞樂見,
是以歇了上前打擾的心思。
轉身向身後的卓冉打了個招呼,就疾步踏上了樓梯。
身後傳來卓冉的聲音“我在大門口外等你。”
音姝頭也不回的嗯了一聲,便消失在樓梯轉角處。
丘媽媽叫的郎中還沒有來。
藍煙沒精打采地坐躺在床上等著,
音姝將一杯水遞到她的近前溫聲道
“還疼嗎?喝點水壓壓驚。”
藍煙輕輕歎了口氣,接過杯子。
放在手裡卻沒有喝。
她道“音姝,今日多虧了你,不然我估計會被百姓扔臭雞蛋。”
音姝沉默。
她和藍煙是一類人,自是懂得藍煙內心的苦楚。
為奴為娼本就是一種不幸,他們還要在不幸之外還要承受彆人的嘲諷和侮辱。
但藍煙隻是歎氣,並沒有像在大街上那般哭哭唧唧。
音姝掖了掖床上的被角,有些嗔怪的說到
“你也是,好好待在醉春樓接客不行嗎?
非要跟著那老恩客去城郊,
多出來的三兩銀子又不是落進你的錢袋子。
那麼賣力做什麼?”
藍煙苦笑
“那李員外在城郊有個很大的莊子,家中富庶。
是我房裡最近的常客,這兩月幾乎隔日就來醉春樓。
對我也甚是喜愛。
若不是他有意替我贖身,納我為妾。
我能上趕著去巴結他?”
見藍煙臉上總算有了點神氣,音姝不禁打趣道
“就他那山豬一樣的肥膘,你也看得上?”
“嗨,可彆提了!白長了一身肥膘,一點用都沒有。
每次都是老娘一個人唱獨角戲。”
“噗嗤!哈哈哈!”
“哎,你這死女人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如今,願意在青樓大把大把的花銀子的恩客並不多。
就算是我這個紅牌娘子,都沒有挑恩客的資格。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那個衛將軍啊?”
說起了衛將軍,藍煙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音姝。
見音姝的臉上依舊古井無波。
於是伸手輕輕拍了拍音姝的手背問道
“誒?你伺候的那些男人,哪個對你更好些?”
音姝向來和藍煙無話不談,藍煙的問題並未讓音姝有任何的不適。
她咬著下嘴唇,眼波流轉,思忖了片刻才回答道
“嗯你要說看給銀子的多少的話,那便是齊桓。
若是說寵我的程度呢,也是齊桓。
若說是平時的關懷呢,梁佑安和齊桓都有。”
音姝是憑事實而論。
這幾個月,她也隻和齊桓真正地“交流”過。
齊桓甚至願意把他的私庫給自己保管。
雖然被小年氏克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