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皺眉“你就少說兩句吧……”
青竹以前聽了玉棋這樣說,她不滿也閉嘴了。
可如今,她聽著極為刺耳,脖子一梗,“我憑什麼要閉嘴?她做的出忘恩負義的事,還不讓我說了?”
玉棋定定的看向青竹,就在青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冷笑了聲,“你還真是將眼高手低展現的淋漓儘致,隻是青竹,朝秦暮楚,好高騖遠終究不如腳踏實地來的要踏實。”
她也是看在同在府裡的時候,她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情分,多說兩句。
可青竹卻不領情,被玉棋說中心思,惱羞成怒的紅著臉氣道“行行行,就你會做人行了吧。”
玉棋懶得理青竹,她也算是看透了青竹的本性。
剛剛小主要水,她搶著進去。
眼見沒討到好,轉臉便是對主子的抱怨,實在是有失奴婢的本分。
與此同時,墨韻閣裡,楚北擎依舊如往日那般坐在書案後,神情專注的在作畫,他的身上多了寧靜的氣息。
書回靜心凝神的安靜的站在桌案前,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卻是為王爺心酸,可憐王爺那雙明明握刀的手,此時竟握起了筆。
明明是指點山河的人,如今卻也隻能一筆一筆的去畫山河,如此天差地彆的變故,他看的尚且難受,不知王爺又是何等的痛苦。
終於,楚北擎放下了畫筆,目光不離那張畫卷,淡淡一句,“如何了?”
書回登時笑嘻嘻的回道“果然不出王爺所料,王妃先送去了禮物,然後蘿侍妾去了,想來她那邊這幾天都消停不了……”
楚北擎墨眸不離畫卷,微微傾身吹了吹,隨即輕哼了聲,“看在母妃的麵子上,不過是給她個小小的教訓,但願她能幡然悔悟,適可而止……”
書回卻接著道“不過蘿侍妾出來的時候,好像有些生氣。”
他親自給寧侍妾送完賞後,便揣摩著王爺的心思,就怕王爺詢問。
故而他派人盯著寧侍妾那邊的動靜了。
果然,王爺還是問了。
楚北擎聞言眸光微挑,“怎麼是彆人生氣?”
想到那小女子奸猾膽大……
隻片刻間,他冷笑了聲,猜測她多半是順水推舟說了什麼。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護衛的稟報聲,“王爺,寧侍妾來謝賞了。”
書回頓時錯愕不已,他頭一次見到這種不知進退,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送死的。
下意識的,書回看向王爺,王爺似乎是眼睛累了,已然閉目在捏眉心。
他看不出王爺的喜怒。
正要說出去將人趕走。
隻聽到王爺淡淡一聲,“讓她滾。”
書回心道這寧侍妾果然不討喜,看看,惹王爺生氣了吧。
然而,沒片刻,外頭又傳來了護衛一聲,“王爺,寧侍妾不肯走,她說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王爺對她太好了,她要當麵謝賞,否則良心不安。”
楚北擎眸光幽邃了些,片刻,才薄唇輕啟,“讓她進來。”
書回聽著王爺那沒有溫度的聲音,默默為寧侍妾點了根蠟,這就是不知死活啊。
房門一開,一道纖細的粉白色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楚北擎眸光幽深,仿如裹了霜雪,冷冷的望向一身粉白衣裙,向他款款走來的女子。
相比前兩次所見的狼狽,今日的她身上多了些嫋娜如梔子花般的純淨無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