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梟咂摸了一下嘴,覺得這鄭秀芬有些嘴賤啊!
他本不想參與鄭家的內部爭端,來此也隻是打算給鄭老爺子治病,能治好自然是好事,治不好葉梟也沒有什麼壓力。
但是現在,這鄭秀芬有些讓他忍不了了。
雖然鄭福泉很想現在將鄭秀芬驅趕出去,但猶豫了下後他還是作罷了,且看看鄭秀芬在玩什麼花樣吧!
不多時,便有兩個人進入了鄭老爺子的房間。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袍,長得很有特色的中年人,其一張臉好似幾何題一樣,兩隻眼睛像三角形,鼻子呈現梯形,嘴唇薄如一條直線。
在看得這人的第一眼,鄭福泉便頓時惱羞成怒,“鄭秀芬,你居然帶此人來我鄭家,你究竟是何居心?”
不少鄭家親戚也都對來者怒目而視,因為這人所在的澳城楊家乃是鄭家的死敵,兩家鬥了幾十年,相互之間積怨很深,不過誰也無法徹底奈何誰。
“福泉兄,你怎麼能責怪秀芬小姐呢?”那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道。
“如若不是她,我還不會請來高人給你父親治病,所以秀芬小姐,才是你們鄭家最為睿智的人。”
“楊聽潮,我不想跟你廢話,我鄭家人就是死也不會去求你們。”鄭福泉聲色俱厲的道。
“來人,給我將鄭秀芬和這兩人趕出去!”
但是鄭福泉的話音落下後,鄭家保鏢卻是並沒有任何動作。
鄭福泉猛然轉頭看向了一個鄭家人,目光之中滿是陰霾,此人是他的堂弟鄭大彪,鄭家的安保就是鄭大彪在負責。
鄭福泉本以為其是絕對忠心於自己的,現在才知道,對方已經站到了鄭秀芬那一邊。
“堂哥,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雖然背叛了你,但是我沒有背叛咱們鄭家,既然楊先生有法子治好老爺子,我們為何不讓他出手呢?”
鄭大彪咧嘴笑道。
他雖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但真實原因卻是,鄭秀芬和楊聽潮許諾的利益太多了,多到他無法拒絕。
“我也支持秀芬的決定,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鄭楊兩家鬥了幾十年,也是該平息爭端握手言好了,不然隻能讓我們兩家損失更多的利益。”一個鄭秀芬的擁護者附和道。
“說得對,福泉,老爺子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現在你是該改變一下觀念了。”
聽得鄭家人的這些話,葉梟多少也看懂了一些,隻是他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八成對鄭老爺子施展邪術的就是這楊聽潮,對方有鄭秀芬等人做內應,要做到這些事,想來也不難。
這不禁讓他想到了牛頓的一句話,‘我可以計算天體的運動,但無法預測人類的瘋狂。’
這鄭秀芬為了權勢竟然連自己父親都要下毒手,不可謂不瘋狂。
鄭福泉直氣得臉龐抽搐,他自然猜得到鄭大彪等人是為了什麼才這麼做,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為了爭權奪利竟然如此沒有底線。
“嗬嗬!”鄭福泉怒極而笑。
“楊聽潮,你會輕易讓人給我父親治療嗎?不妨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
“哈哈!”楊聽潮得意一笑,“福泉兄,你果真是明白人。”
“我確實有兩個小小的條件,隻要你們鄭家答應,我不僅可以承諾治好鄭老爺子的病,而且我還會保證,之後我們兩家化敵為友,世代交好!”
楊聽潮不急不緩的說。
“這第一個條件就是,你必須交出鄭家的掌控權給秀芬小姐。”
“第二,你們鄭家所有的資產,無條件轉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楊聽潮此話一出,鄭古荷頓時露出了滿臉的憤慨,倒不是她不願意救治自己爺爺,而是楊聽潮這兩個條件不論是她還是鄭家,都無法接受。
鄭秀芬的擁躉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在他們決定和楊聽潮合作的時候,就被告知了這兩個條件,雖然這對整個鄭家是巨大的打擊,但是對他們而言卻是利好的。
因為楊聽潮許諾了會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他們,倘若鄭家被鄭福泉繼承,他們能得到的恐怕連百分之一都不會有。
但房間內大部分鄭家人卻是哄鬨了起來,“不可能,楊聽潮你這樣的條件誰敢接受,你還不如直接來搶好了。”
“福泉,你千萬不要答應他,我相信就算是老爺子還清醒,對於這樣的條件他也不會同意。”
“不錯,鄭秀芬你將楊家人帶到我們鄭家來,已經就是大逆不道,現在還妄想將我們鄭家一半的股份分出去,你對得起你的姓氏嗎?”
這幫鄭家親戚,剛才在鄭秀芬和鄭福泉頂嘴的時候,沒有一人吭聲,大多數都選擇明哲保身,但是現在涉及到他們自己的利益時,這些人便再也坐不住了。
這也是鄭福泉對楊聽潮發問的原因,現在鄭秀芬控製了鄭家的安保,他單槍匹馬想要與其對抗,一定程度上將處於劣勢,此時團結鄭家的親屬則不失為一個辦法。
楊聽潮就算能拉攏鄭秀芬和鄭大彪,但是也無法分出太多的利益,平衡所有人。
然而聽得鄭家親戚的抗議,楊聽潮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他抬手打出一個響指,隨即看向那負責安保的鄭大彪說道:“該你露一手了吧!”
鄭大彪會心一笑,隨即高聲喊道:“來人!”
話音落下,十幾個鄭家精銳保鏢頓時湧入了房間,這與剛才鄭福泉的發號施令,形成了鮮明對比。
鄭大彪眼神陰鷙的,掃向了剛才吵鬨的鄭家親戚,“楊先生今天是來救治老爺子的,是我鄭家的大恩人,而秀芬將是我們鄭家的下任家主,你們竟敢對他們二人指手畫腳,活膩了是不是!”
見到自己被鄭家精銳包圍,那些個鄭家親戚,當即閉上了嘴巴。
他們明白,鄭秀芬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篡位了,他們若是再為了利益與鄭秀芬唱反調,恐怕真的會小命不保。
說完,鄭大彪又瞥向鄭福泉,一臉戲謔的道:“福泉,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配合,千萬彆逼我動手。”
鄭福泉眉頭緊皺,心中懊悔不已,他怎麼就沒能早點看出這人的反骨,現在這情況,隻怕自己失勢已成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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