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雪和柳依依此刻也是萬分不解,這葉梟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剛剛他都將黃天霸打成那樣了,現在還敢放了對方,這不就等於放虎歸山嗎?
果然稍微緩過氣來的黃天霸,便朝著獵鷹怒吼道:“獵鷹,趕快給我殺了這王八蛋,隻要你能殺他,我給你五百萬!”
黃天霸現在對葉梟的恨意已經是深入骨髓,恨不得撲上去將葉梟一口一口撕碎。
昨晚的羞辱在之前的他看來,就是此生最大的恥辱了,但今天當他再一次被葉梟打臉的時候,他才知道,最恥辱的是被同一個人反複打臉。
特麼的老子的臉就不是臉了嗎?不殺葉梟,以後他還有什麼顏麵在淩州混?
獵鷹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了,於是腳步微微挪動,雙拳擺成進攻的姿態。
葉梟也有些亢奮,在監獄裡的時候,他幾乎每天都要擰一個監獄裡的刺頭出來給自己喂拳,但是這幾天遇到的就沒有一個能打的,他的拳頭早就幾渴難耐了。
這獵鷹似乎有兩下子,應該能陪自己過三四招,寥勝於無吧!
就在雙方都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有人叫道:“虎爺來了!”
“虎,虎爺?”聽到這個名字,宋清雪和柳依依兩女徹底絕望了,在淩州能被稱作虎爺的還能有誰,唯有飛虎會的龍頭黃飛虎了。
這回葉梟是真沒救了,無論是誰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了死狗,都會憤怒的吧!更何況是這個權勢滔天殺人不眨眼的黃飛虎。
獵鷹則是長鬆了口氣,他是真不想與葉梟打,內心之中他對葉梟的實力早有了估算,對上葉梟他是一點取勝的把握都沒有的。
而且像他與葉梟這樣的高手過招,根本是不可能停下手的,一旦交手那就隻能有一方死殘後才能算完,若是自己落敗,他好不容易混到的地位自然就不保了。
葉梟見對方沒了出手的意思,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由得將黃飛虎狠狠臭罵了一頓,掃興啊!
隨著淩州第一地下幫派,飛虎會龍頭黃飛虎步入辦公室,宋清雪柳依依霍大光等人,都感覺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
黃飛虎是個標準的強壯中年人,他皮膚是古銅色的,棱角分明,不怒自威,一舉一動之間都顯露出滔天霸氣。
一進門,黃飛虎便看到了地上不成人樣的兒子,頓時怒火中燒。
“誰乾的?”
“這是誰乾的?”
他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霍大光等一眾保安卻是嚇得全身簌簌顫抖,豆大的汗珠“啪噠啪噠!”地往下掉。
連黃飛虎都親自出動了,葉梟那小子死定了,神仙也保不住他了。
黃天霸連滾帶爬的撲向黃飛虎,“爸,你一定要給我出了這口氣啊!你看看,那個挨千刀的鄉巴佬把我打成什麼樣了,他這不隻是在打我,也是再打你的臉啊!”
“若是不將這鄉巴佬殺了以儆效尤,以後怕是沒人信服咱們飛虎會了。”
黃飛虎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敢動自己的兒子,死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那麼簡單,所有與那人有關聯的人都要給他陪葬。
他的目光快速在辦公室掃視了一遍,當看到那與獵鷹對峙的背影之時,卻是眼皮一跳,這個背影好熟悉啊!
這時候,宋清雪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走到黃飛虎身前抬起頭條例清晰的說道:“黃會長,我知道這件事很嚴重,但請你聽我解釋。”
“這件事的起因,是黃少想要對我和朋友做不軌的事,我的保鏢才對他動手的,如果你要賠償,多少錢我宋家都願意給。”
儘管她心中戰栗不已,儘管她也知道自己這麼說可能管不了什麼用,但是如果不去做,眼睜睜的看著葉梟受死,她會一輩子良心難安的。
看見宋清雪竟然走到黃飛虎麵前為葉梟辯解,柳依依都看傻眼了,這可是黃飛虎啊!淩州第一大佬啊!清雪這是怎麼了?難道想給葉梟那王八蛋殉葬嗎?
葉梟倒是對宋清雪高看了一眼,雖然這小妞平時沒有什麼頭腦,還總給自己使壞,但是心腸還是不錯的。
黃飛虎冷冷一笑,他略微附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宋清雪的雙眼:“你算什麼玩意,我有必要聽你這些解釋嗎?”
“誰對誰錯,老子根本不在乎!”
“在淩州動我的兒子,就是不給我黃飛虎的麵子,我看你是嫌你宋氏集團走得太遠了是吧?”
“我不妨跟你直說,今天不僅打傷我兒子的人要死,你宋家也等著在淩州除名吧!”
聞言,宋清雪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她強行鼓起來的勇氣也頃刻消散,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麵對黃飛虎的注視,她就像是一隻在惡狼麵前的小白兔一樣。
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弱小。
這一刻,她才真切的體會到,在飛虎會這種龐然大物的巨大壓力之下,她敢出頭就唯有粉身碎骨一個下場!
一旁的黃天霸則是得意的冷笑起來,他知道父親一向護短,自己在宋氏集團被人打成這個狗樣子,哪怕對方占據道理,哪怕自己是過錯方,父親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後,黃飛虎嘴裡輕輕吐出了一個字——“殺!”
聞言,黃天霸帶來的十幾個打手,以及跟著黃飛虎而來的打手,紛紛蜂擁而上將葉梟團團圍住。
獵鷹頓感壓力減輕了不少,若是自己單獨對抗葉梟他毫無勝算,但是有數十個飛虎會打手在一邊掠陣那就不同了,自己隻要隱藏在打手之中,出其不意的給以葉梟致命一擊就行了。
就在一眾打手紛紛摩拳擦掌,宋清雪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時候,葉梟卻是緩緩轉過頭來,他咧嘴一笑。
“黃飛虎,黃會長,喲喲喲!很牛逼的稱號嘛!”o了!
再見到這張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臉,黃飛虎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沉入了深淵,雙手雙腳冰涼無比,膝蓋習慣性的就要往下彎曲。
“獄,獄主!”黃飛虎苦澀無比的叫了聲。
我的天啊!自己到底遭了什麼孽,竟然招惹到了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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