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我也是直接被逼出了家鄉口音。
見過算父母健康的。
見過算父母吉凶的。
就是沒聽說過算自己媽啥時候死的。
這不是畜生嗎?
見我臉色不悅,他馬上著急的說道“小兄弟,俺和你說不清楚,你讓你們算命的老板出來撒!”
我皺眉說道“我就是,但你要是算你老娘啥時候死,我這裡算不了,出門左拐,不送!”
對於這種人我自然不會幫忙。
現在也不是差這一口飯錢。
我自然是能算出來,簡單的算陽壽,一些江湖騙子都能差不多算個大概。
沒啥難度。
但這昧良心的錢我可不想掙。
那男人一愣。
隨後驚訝的看著我,他把帽子摘下來,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汗珠才下去了不少。
“你……你這麼年輕,就已經天下第一算咧?”
我正色說道“我是不是不重要,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個人。”
一聽這話。
那男人也豁出去了。
他把帽子放在桌子上,一臉乞求的說道“小先生,您誤會俺了,俺娘再不死,我就該死嘞!”
“嘖!”
我嘖了一聲。
說實話,要不是開門做生意講究個和氣生財。
我這純陽命格真的罵街了。
他接著說道“哎呀,不是這個意思,俺是說……俺家去了黃皮子,然後黃皮子成精嘞,然後……然後俺家人都死了,就俺娘活著,她再不死,俺也得死嘞!”
什麼玩意。
黃皮子成精,他家人死了?
這他娘有啥關係。
也不知道是方言問題,還是我理解有問題。
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
但看他緊張的樣子。
也說不清個什麼所以然來。
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我遞給他一杯茶“先喝茶,安神慢慢說。”
他接了過去。
雙手拿著一口就乾了。
等他喘氣均勻後。
他對著我說了起來,這裡就用普通話梳理一下。
此人名叫狗剩子,是江水旁邊的一個小村子裡長大的,因為江水邊緣都是河流,所以這個小村子就在河流旁邊。
大概二三百戶人家。
因為是村裡,生育就很多。
狗剩子是家裡的老小,上邊還有三個哥哥,三個姐姐。
他是小兒子。
一家人雖然不說豐衣足食吧。
但也不至於讓孩子們餓著。
家裡的老太太之前是個下鄉的知青,在村裡教書,後來一來二去和狗剩子的父親就好上了。
然後生了這麼七個孩子。
但狗剩子的父親短命,剛五十就沒了。
剩下老太太獨自在村裡生活。
孩子們也大了,就很少回去。
但小兒子年紀小。
就一直跟在母親身邊,但年輕姑娘來江水打拚了,村裡沒啥年輕姑娘。
狗剩子就成了光棍。
一切的變化,就從一天老太太上山乾活回家的路上說起。
老太太在山上的果園乾完活。
正準備回家。
這果園裡,就傳來一陣的吱吱聲。
聲音又像老鼠。
又不像老鼠的。
老太太一看,這是要鬨荒災了啊。
咋可能放任一果園不管。
就開始在周圍找。
結果在果園的一個土牆下邊。
看到了一個棕色的東西。
手中正抱著一個蘋果在啃。
老鼠一樣的頭,袋鼠那麼大的身子。
眼睛和黑豆一樣。
和老太太是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