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不可享儘?”
“也是。”
“當初殷壽天在升遷過程中,遇到過不少坎,但是都能在關鍵時候,逢凶化吉。”
“比方講,他當初在呂州市金山縣當安業鄉的鄉長時,與穆文華搭班子,兩個人搞土地承包,後來,上麵追究這個責任,是穆文華將這個罪名承擔下來,他才相安無事。”
“後來,他因為搞土地承包有功,被中央調到蘭州當市長,主持土地承包。”
“又引發了流血事件,也是穆文華為他攬下所有。”
“穆文華也因為這個事情被取消了當時提拔區長的機會。”
“之後,在沅水煤礦事件中,也因為他剛好去黨校學習,當時昌江市以及甘東省的不少領導們都被免職下獄,但是他卻避開了。”
“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曲老聞言,也不由感慨起來。
“人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這個,用不著我們嫉妒。我們也嫉妒不來。”
“如今的殷玉龍,便是殷壽天的報應。”
“他將殷家的運氣都用光了,如今,殷家兒孫輩中,也沒有什麼出色之人。”
“這個殷玉龍更是廢物至極。”
“他將來會將殷家帶入毀滅。”
龐萬良說道。
“你們說殷玉龍真的這般無腦,還是他真的有恃無恐,認為有殷壽天在,他捅破天也不會有事?”
曲老說道。
“他又不傻,自然是後者了。”
“殷壽天馬上調入燕京,再上半級,屆時,他們殷家的權勢將達到巔峰,在某些程度上,他殷玉龍有狂的資本,隻是他忘記自己站得地方是漢東,不是殷壽天所處的位置。”
“殷玉龍,他注定要失策了。”
龐萬良說道。
另外,還有個情況,是彆人不清楚的,他與閻老聊過的,有人不希望殷壽天再向上升半級,而這個人與咱們漢東的趙玉春同關係非比尋常。
他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是!”
林安和聞言,也不敢得罪李翰,畢竟,此次他能否當上這個副省長,李翰手上的那一票是極為關鍵的。
另外,有李翰這個省委常委來承擔這個鍋,他也樂於收拾殷玉龍。
剛好新仇舊恨,將殷玉龍打入大牢,最好能讓他蹲上幾年,也當出一出心頭的惡氣。
“李翰同誌,我馬上執行您的指示。”
他旋即撥通電話。
“是我,我是林安和。”
“京州大酒店,牡丹廳,有人鬨事,帶人過來拿人。”
他吩咐。
“是!”
“我們馬上來。”
電話那一頭是110報警指揮中心。
幾乎同一時間,京州大酒店附近的蘭陵派出所馬上出警,兩輛警車駛入大酒店,之後,來到林安和的麵前,他們看向林安和。
“林廳長,喬大水向您報到。”
喬大水是蘭陵派出所的副所長。
“喬大水?”
“好!”
“馬上將這個侮辱咒罵咱們漢東省委李翰同誌的狂妄之人拿下。”
“這個人要嚴加懲處。”
林安和說道。
“是!”
之後,喬大水馬上帶人向著殷玉龍走來。
“來人,將他拷起來。”
“慢著!”
“我是殷玉龍,是殷家人,我爺爺是西寧省省委書記,我爺爺馬上要升職調入全國政協,你們亂來的話,我爺爺不會放過你們。”
殷玉龍見狀,大聲說道。
“什麼?”
“殷家人?”
“還省委書記?”
“狗屁!”
“我們是漢東省的警察,你們家縱然有天大的背景,我們也隻聽從我們林廳長的。”
“來人,將這個賊人給拷了。”
喬大水說道。
兩個警察說著上前,將手銬拷在了殷玉龍的手上。
“小子,少囂張,這是漢東,不是西寧省,不是你隨意撒野的地方。”
一名警察不滿地說道。
“什麼?”
“你們——”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
“你們這樣做,我爺爺不會放過你們,你們死定了。”
“我?”
“不,放開我,我是殷家大少,我爺爺是殷壽”
殷玉龍見狀,大聲說道。
他無比憤怒。
從小到大,他都頂著他爺爺是封疆大吏的光環長大,在外麵耀武揚威的,沒有人膽敢得罪他。
這也造就他無法無天的性格。
本來,憑借他的背景,不作死,是不會死的,至少大部分人是不敢招惹他的,但是他卻來了漢東找事。
如今,撞槍口上了。
先不說林家與他有仇,他剛剛耀武揚威,目中無人的樣子以及侮辱咒罵李翰的行為,他將自己的路走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