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確實有老金的打算,歐陽逍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簡單是獵戶,但無論他是什麼人,人品絕對是沒得說的,而葉小開這樣一個女孩子來到燕京難道真的跟自己打一輩子鐵,那個叫什麼平生醉的……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從未出現過老金總是不太看好這個人,或者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出現,看葉小開如此執著的樣子或許會很傷心,而如果有啊三就不一樣了,沒有什麼感情不可以代替的,而且葉小開不但不討厭啊三,對她還有一點說不出的好,如果這樣……老金笑著看著門外的一切,與其說他們兩個合起來在作弄他,不如說他在找機會可以讓二人合起來。那樣,想想自己左邊是阿三,右邊是葉小開,這日子肯定是最開心的日子。
“老金,怎麼這麼高興!”葉小開返回來了,看見老金還在那笑著,那滿臉的笑容比盛開的菊花還繁茂。
“我高興!”老金猛然回到了現實看看已經進門的葉小開說了句轉身嘿嘿笑著走了。
為了可以專心鑄刀,鐵匠居掛起來暫停營業的牌子,金一指清了清鐵爐,讓百年桂花木重燃爐火,然後把鎢精鐵扔進去,桂花木熊熊烈火愈燃愈猛,烏精鐵由黑變紅,由紅變黃,逐漸發出刺眼的光芒。
“葉小開!”正在觀察烏精鐵的老金突然對正在加柴的葉小開說“你是不是故意和那小子合起來激我,讓我給他鑄刀!”
葉小開心裡暗笑,這烏精鐵都要化成鐵水了,你現在在想起來不是晚的太多了麼,但嘴上還是不能那樣講“哪有呀,老金你想,你本來就喜歡這塊鎢鐵對吧!”
“對!”
“東方城沒你這鑄造技術高對吧!”
“那當然!”
“你忍心讓這烏精鐵被彆人糟蹋!”
“那絕對不行!”
“還有你早想把鑄造技術傳授給我是不是!而現在正好有現成的材料,用彆人的材料教會你徒弟,讓你徒弟把你的鑄造述發揚光大,你說你是不是賺了!”
“對對對,絕對賺了!”
“就是嘛,我就是看機會難得,所以那天才和阿三大吹特吹,要不他能那麼心甘情願的把材料準備到位?你說我這是為了誰?”
“為了我!”
“那我對誰好?”
“對啊三好!”
“啊!”葉小開回頭白了金一指一眼,“回答錯誤!”
“對我好,對我好,晚上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金一指大笑著改口道。
“就是嘛!”葉小開的小臉被爐火映的通紅。
鑄造一把烏精武器三天是最短的期限了。第一天用百年桂花木燃氣起的地獄之火把烏精鐵熔斷出鐵水,第二天把鐵水鑄造成形,千錘百煉,第三天冶煉拋光,淬煉出烏精刀最大的品質和靈性。也隻有金一指才能將這火候拿捏的分毫不差,但凡有一個程序出來問題輕者回爐重者毀於一旦。
三日後在老金的指點下,葉小開打造出了第一把烏精武器,葉小開給它起名為隕星。此刀比普通單刀要窄上一分,不過三指來寬,長也不到三尺,便於攜帶,若藏匿於寬大衣袖中,彆人也很難發現。插於刀鞘中平淡無奇,一但拔出,一股冷氣逼人三魄,直接讓人膽怯心寒。原來鑄造真的是可以上癮的,在第三天冶煉拋光時,葉小開像是入了魔一般,在鐵台上一遍遍淬火鍛造,一遍遍精細拋光,直到後半夜,刀刃被淬煉的完美無瑕,這才疲憊的憨憨入睡。就連老金也是著實的佩服這孩子的敬業精神,感歎自己終於後繼有人了。
話說三日後,歐陽逍早早的就來到了鐵匠居,對於一個武士,武器就是他的第二條命,而他就要迎來他最愛的第二條命,如何會起的不早。太陽升起了很多,鐵匠居還沒有開門,歐陽逍從屋頂跳落下去,院裡特彆安靜,離很遠就可以聽到金一指的鼾聲從後院屋裡傳來,看來金大師還在睡著,那葉小開應該早起來了才對。歐陽逍暗想著看看院裡另一間屋子似乎沒有人,而鐵爐房的門虛掩著,歐陽逍輕輕推了一下,但隻走了半步就站住了,鐵爐內的爐火已熄,葉小開疲憊的蜷縮在椅子上懷中抱著一把單刀正睡的香呢。那就是那把刀麼?歐陽逍隻覺得熱血沸騰,隻是這一切並沒有驚醒葉小開,她可能太疲倦了,睡的著實香甜,歐陽逍呆呆看了會,卻也不知道是在看刀還是在看人。既而轉身退了出去,輕輕帶好門,一縱身飛出鐵匠居,在鐵匠居的茶棚裡坐了下來。無論她承不承認她都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女孩子無論是怎麼樣的睡著都不該被打擾,更不該被偷看,這是對一個女孩子最起碼是尊重,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歐陽逍幸福而開心的等著她慢慢醒來。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平生醉的心情也好的很,算算來燕京也已經有月餘了,一些繁文縟節的事情層出不窮。看在指揮使的信件的份上,燕王對他還算不錯,誇他年輕有為堪當大用,隻是現在並沒有什麼實缺,不如先留在王府,平生醉可不想留在王府混吃混喝,這時一邊的文書說,護衛所張百戶手下劉總旗那裡少一個小旗,隻是位置有些低了。平生醉差點笑出聲。嗬嗬,說什麼沒有實缺,還不是因為自己是錦衣衛的人,燕王既不願意把權利分給錦衣衛,又想利用錦衣衛的實力。而如今自己來了,自己這錦衣衛大弟子的身份和那封推薦信自然讓燕王為難,顧一直未曾給予安排。我燙手麼?我是山芋麼,平生醉暗笑,軒轅師叔怕自己在錦衣衛做大因此時刻想趕自己下山,而燕王府更怕自己得了實權後隻聽指揮使命令,難以掌控,因此不敢任用。唉!平生醉長歎一聲,我本無意奪權,怎奈卻依然難逃此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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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殿下,平生醉隻想在燕京儘點綿薄之力,並無意義於做官。”
“那怎麼行,你本身皇甫總指揮使的愛徒,也是總指揮使體諒本王難處特割愛來協助本王管理燕京,怎麼能虧待你呢。”
“燕王殿下有所不知,平生醉多次觸犯門規,因此下山曆練,以磨心性,自然要從最底層做起,還望燕王殿下體恤!”
“哦!”
燕王點點頭,心裡暗道,這小子還挺有眼力“既然你這樣講,那好吧,我也就不勉強了,你就去做個小旗吧,跟隨張百戶管理燕京治安。如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來見我!”對於錦衣衛,燕王是不可遠不可近更不可怠慢,張百戶是燕王的親近,把平生醉放在他那裡,自然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