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做什麼?想把煙煙搶走?”她氣得雙拳緊攥,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我告訴你硯北琛,你休想!!我不可能把煙煙給你!”
憑什麼,他就四年前播了個種而已!
對於煙煙,他沒有過任何陪伴與付出,憑什麼就想將她奪走!
看著她略顯激動的樣子,硯北琛突然緘默不語。
“煙煙是我的女兒,我有權知道她的存在。”
“你無權!”她急得怒吼,眼眶驟紅。
她還在養傷期間,硯北琛並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刺激。
秦霄也說過,她傷在胸口,需要好好休息。
壓下胸口的怒火,硯北琛不想再因為孩子的事惡化和她之間的矛盾。
“你越是想把小玦和煙煙藏起來,我就越會從你身邊奪走他們。”
洛星空聞言一怔。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越是把小玦和煙煙藏起來,他就越是要搶走他們……難不成她不藏起來,他就打消這個想法了?
“你什麼意思?”她怔滯的望著他。
硯北琛麵色平靜,心情卻從未有過的複雜。
四年過去了,當得知她發生車禍,他的心就好像一瞬間被剜走了一塊,窒息的難受。
“你所做的這一切,有考慮過小玦和煙煙的感受?”
洛星空猛地一怔,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包括小舞。”他繼續說,深沉的聲音透著沙啞:“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剝奪他們本該擁有的東西?”
一字一句,就像是在數落著她的罪狀,令她啞口無言。
想起小玦上幼兒園被問起父親時,他卻連爸爸的名字都說不出來,那個時候開始,個彆同學就常笑話她是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後來她也曾專程為了這事去和老師說明了情況,可小玦自己卻很清楚,無論她再怎麼和老師解釋,他都的確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小舞她——”小舞和小玦一樣,因為幼兒園裡的各種活動都沒有媽咪參加,導致很多同學都認定她是沒媽的孩子,尤其她就讀的還是貴族學校,裡麵的孩子都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和小少爺,年紀雖小卻懂得冷嘲熱諷,也導致本就不愛說話的小舞更加內向、沉默寡言了。
“小舞怎麼了?”見他欲言又止,洛星空忙追問。
她虧欠小舞的最多。
“她差點患上自閉症。”
洛星空的臉唰的一下慘白!
“自閉症?為什麼會這樣?”
硯北琛的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沉痛:“你說呢?”
洛星空一怔,無疑是和自己有關了。
難道也是和小玦一樣,在幼兒園遭受了冷嘲熱諷?
她不敢想象,小舞那麼安靜可愛的孩子,在聽到了讓自己難過的流言蜚語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硯北琛也不是沒想過阻止,可小舞需要一個完整的童年,他也沒有辦法去封住每一個小朋友的嘴,就算轉學,也依舊會在彆的幼兒園經曆同樣的事,他不想她受到二次傷害。
“煙煙馬上也要上學了,你想讓她也遭受和小舞一樣的經曆?”
洛星空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眼淚漸漸彌漫整個眼眶。
她的自私,害苦了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