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京的馬太後和太子妃已經接近事情真相的時候,北京也發生了重大的變故,準確來說是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陷入昏迷長達半個月的太子殿下,居然奇跡般的蘇醒了,這個消息當即震動了半個北京城,剩餘的文武百官以及就近的太醫紛紛前往探視。
奇跡自然不會出現,呂良知道這時候病人醒來,恐怕也堅持不了太久,他懷疑太子殿下極有可能已經快回光返照了。
至於這個回光返照能有多久,多則七八天天,少大概隻有一小段的時間,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時間蘇醒,可能心中有不少的執念放不下吧。
“微臣呂良叩見皇上。”
“呂良,我記得不是把你留在南京調養太後的身體嗎?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旁邊的宮人說,由於船上發生了爆炸,我受到了重傷,因此燕王便就近將我送到了北京養傷。”
“皇上,您已經足足昏迷了半月有餘,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珍惜的藥材,才挽留了您一線生機,這段時間之中,雖然燕王封鎖了您重傷的消息,但是太子妃手中的暗衛還是得到了您的消息,因此便派了大量的太醫以及貴重的醫療物品,藥品,800裡加急趕到北京,才從那群庸醫手中救下了你。”
“原來如此,當時朕就一直想,漢王離開之後,他手中的暗衛居然全部銷聲匿跡了,原來是交給了太子妃打理。”
“漢王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呀,這些人馬太子妃定然也會傳給太孫的。”
“雖然我已醒來,但是渾身的傷口隱隱作痛,如今也隻能倚靠在這床榻之旁,你實話告訴我,我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皇上,您實在是受傷太重,如果您之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或許還能活半年之久,但你醒來恐怕時日不多了。”
呂良真的是頭鐵皇上問他什麼,他便如實相告。
“皇後和皇子以及王公大臣如何?”
“承蒙您的福澤皇後和皇子並無大礙,可惜大臣們卻死傷慘重,燕王已經開始安撫這些受驚的大臣,如今整個北京暫時是安穩的狀態,全國也沒有發生動亂,好在封鎖消息之時。”
呂良並沒有敢告知皇上皇後和兩位皇子已經逝世的消息,他害怕皇上如今的心神,還有子骨撐不住這樣的打擊,因此說他們也受了傷在養病,推諉了過去。
“燕王…好好一個燕王啊。”
皇上又不是傻子,經曆了如此大難,他已經猜到了是誰想要害他。
朱標和朱元璋是當年除了朱林以外,謹慎的可以進入火器局的兩個人,自然明白煙花的爆炸和火藥的爆炸有何不同。
黃色火藥爆炸根本就不會產生如此的黑煙,花火要爆炸則會產生黑煙,煙花的火藥明顯是被人更換的,而燕王正好提出要放煙花慶祝,是他在最近也接觸了煙花,就算皇上再怎麼愚笨也能明白是誰加害的自己。
但是如今身在北京,自己的親信不在身邊,整個北京幾乎都可以說是燕王掌控,現在發難極有可能反遭其害。
就算要秋後算賬,也不能急於一時。這隻是正常的情況,如今皇上估計自己都撐不到秋後了,又何談算賬,隻能現在又使燕王進來,然後用自己僅剩的親衛將其擊殺。
到時候燕王一死,不管是其他的官員還是他的親信,都會選擇觀望,大不了放出一些利益,還是可以穩住朝局的。
朱標的心中馬上就有了盤算,雖然他的親信死傷不少,但是召集為自己甘願流血獻命之事,還是可以做到的。
“朕相信呂大夫的判斷,現在就要到了立遺囑的時候了,召集剩下的文武百官跪在殿前候旨,讓燕王進來見我。”
“告知燕王,朕有重任,要交付於他如今已經到了國之動蕩,危亡之刻,正需要他這些宗室扶大廈之將傾,挽黎庶之倒懸。”
旁邊的太監在得了消息之後,便去請燕王和召見百官,皇上又召集了自己的親衛,埋伏在旁邊兩側。
現在唯一的可能便是設計一個陷阱,燕王肯定也有自己的警覺,如何才能讓燕王放下警惕,那就是說自己不久於人世,要頒布遺詔請燕王個人覲見。
隻要是頒布遺詔,他隻能一個人進來,這就讓燕王和他那群狼子野心的侍衛徹底分離。錦衣衛自然也不能跟隨,時此刻,絕對是燕王心性最削弱的時候,燕王也能猜到私自召見他那麼極,有可能就是對他委以重任,這遺詔隻能讓他來宣布。
泰安殿。
“燕王殿下,皇上已經蘇醒,並且感到不久要大行,隻要對你唯與正任百官已經到殿前跪下,後指請您即刻進入太和殿。”
“多謝公公,不知皇上的情形可有何異常?”
燕王說完了之後,直接掏出了一袋金豆子,塞入到了太監的袖子之中。
太監並不是皇帝的貼身太監,他的貼身太監早已經死在了爆炸之中,這個太監隻不過是燕王的手下吩咐他一直照看皇帝,也是他發現皇帝蘇醒的,憑借他的機靈勁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已經初步獲得皇上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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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地。”太監隻是吐出了兩個字。
“終究還是沒有瞞過我這個大哥,他如今喜來不過半天,光景就要忍不住對我動手了嗎?”
“畢竟皇上時日無多,而且醒來之時恐怕已經明白了您的籌謀和手段,越快動手越好,因為拖的時間越久,您的威望以及您對這座京城的掌控就越深,越不利於皇上動手。”姚廣孝說。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說不定那大殿之中就埋藏了幾十名刀斧手,隻要我進去,便會要了我的性命。”
“要不直接帶著錦衣衛和死侍殺進去,挾持皇帝立我為攝政王,然後逼死皇帝如何?”朱棣知道自己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即決定一經弑君。
“你真的以為皇上沒有做一點準備嗎?為什麼要宣布遺詔?為什麼要召集文武百官,文武百官中雖然有不少我們的人,但是還有很多的忠義之士,隻要他們在殿外,不管是燭光浮影翼或者是刺刀劍,你隻是一個橙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你敢反抗那些聲明,被官員傳了出去,不足三月,天下皆反。”
“漢王四十萬的東北軍,距離不過千裡,以他機械化鐵甲部隊以及騎兵的閃電奔襲,不出五日便可以踏平北京城。”
“難道我們不去嗎?真的到了撕破臉皮的那一刻,大不了把那些官員全部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