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事呀!”
“怎麼了老楊,你瞅瞅你一臉賤樣!”同伴們看不得他那一臉嘚瑟的樣子。
“老大呢,老大人呢?”
“你說呢,當然去陪他的未婚妻啦!”
“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不當事呢!我的天,我還得去找他!”
“那你就去唄,正好還能蹭飯,你不就喜歡蹭飯嗎?”
“我有那麼沒出息嗎!”他朝說話的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找老大!”
程國際抱著箱子久久不敢打開,他想起之前杜家許的人頭,怕這次裡麵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猶猶豫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打開了箱子。隻見裡麵一個紅色的肉塊,形狀特彆奇怪。像根棍子,但上麵還墜著一團肉,說它像塊肉吧,它又很長,外表看起來紅的發黑。
他用手拿起來看了好久也沒看出是什麼東西,他剛準備放下去,看到箱子裡還有個信封。他拿起信封,打開裡麵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的背麵上麵寫著“貴公子的寶貝,您可喜歡”的字樣,翻過來後嚇得程國際立刻把手裡的那團肉和照片一起扔了出去。
掉在地上的照片裡是一個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裸體男人,全身上下皮膚紅腫不堪,甚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腿部的皮膚有的已經脫落,漏出森森白骨,麵目表情猙獰,胯下男人之物並沒有,空洞洞的,似乎還在流血。
程國際撿起照片仔細的查看,又看了背麵的字。突然,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地上的那塊肉兒,小心翼翼的撿起,捧在手裡立刻淚眼朦朧,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的兒呀!”接著就是嚎啕大哭。
屋外的下人聽到了主子的哭喊聲,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慌慌張張的拍著門,“老爺老爺您怎麼了?”
程國際對門外的聲音不理不睬,心疼的小心翼翼的將肉和照片放進盒子裡,擦乾眼淚,緊緊的抱在懷裡。
“老爺,老爺!”
程國際抱著箱子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眼神堅定,然後撥通一通電話,“是我!無論如何,今天下午六點之前一定要把少爺找到,平安的帶到我麵前!”
他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久久回不來神。
楊江北去了海上,果然看見了方墨舒在和宋清歌膩膩歪歪的。海上今天開始營業,才白日就來了很多的客人喝酒聊天,人流如梭,好不熱鬨。
“我的老大呀,恩愛是好事,可你也不能天天這樣吧。搞得我到處在找你!”他眼神哀怨,行為放蕩,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瞧你沒一點男人樣子!”
“拜托老大,你年紀輕輕的,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好不好,咱倆十次見麵你八次都在教訓我,你又不是我爹,我哥,老這樣子小心清歌不喜歡你了啊!”他無視方墨舒那殺人的眼神,照樣吊兒郎當的坐在吧台椅子上喝酒。
“到底什麼事?”
“老大,你能讓我把這杯酒喝完嗎?”
“趕緊說!”
“哎,一點兒都不理解一個知心下屬無奈的心情!”
“不說嗎?”方墨舒眼神漸冷,連帶著語氣也摻雜了一絲寒冰。
“彆彆彆,彆呀,我就喝一口,一口!”
他左右看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人在他們附近,清歌剛才在他來沒多久就被叫走幫忙去了,於是他開口道:“哎呀,真受不了你!你的委任書下來了,喏,給你!這算不算大事?”他從懷裡拿出一個文件袋,他接過袋子,並沒有打開看看。
“不打開看看嘛!”
“人多口雜,先不看了!”
“對了,那老大你現在要不要去接管程家?”
“再等等!”
“我真服你們了,什麼都等,明明一顆子彈的事兒,非得拖延到現在!真是麻煩!”
“哪有那麼簡單!坐收漁翁之利的道理你不懂?”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眼冒金星,一臉興奮的樣子,活像狗見到骨頭的那副情形。
“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彆嘛,你這人真不識趣!真討厭!”他學著女人的樣子朝他撒嬌,“你在這麼惡心人彆怪我一腳踹死你!”
“真是個剛直男,一點情趣都不懂!”
時間過得很快,白天的時光還沒有充分過完,夜晚就來臨了。
程府裡程國際的臥房裡此刻撕心裂肺的喊聲從下午開始就沒停過。程天荀被人從廢棄木材加工廠救了回來,他遍體鱗傷,被救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迷不醒,發著高燒。
程國際心悸怕兒子再被人從醫院帶走,說什麼也不讓把人送去醫院。他讓下人請了很多大夫來府裡為兒子看病,可每個來過的大夫看到人後都無從下手,他們沒辦法入手把脈,也沒辦法看麵相上看症狀,全身皮膚潰爛,水泡破裂膿水流的到處都是。
大夫們隻能聯合先給他全身上藥,等人醒了之後才能根據病人的話來判斷到底該如何治療。可惜的是,人是醒了,可一句話不說,直喊疼,喊的人撕心裂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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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兒,快點兒給他看看!”程國際著急,恨不得自己替兒子去遭這個罪。
綁架他的男人此刻正漫步在津海城裡,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雖然把罪魁禍首折磨的慘不忍睹,可他心裡一點兒開心的感覺都沒有。他邁步進了津海一家有名的酒館,要了幾瓶酒,坐在店子的角落裡獨自一人喝著酒,看著人來人往的店裡,他輕蔑的哼了一聲。
然後一瓶接著一瓶喝,掏出自己脖子上佩戴的玉佩,摘下後放在手裡細細撫摸。他看玉佩的眼神溫柔寵溺,仿佛在看一位心儀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