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正事要緊,彆忘了那麼多銀子呢。”
原主根本沒注意他們的話,在聽到幾人剛開始的話後,便瞬間憋紅了臉,說不出是惱羞成怒還是氣憤。
她本欲喚來丫鬟小廝,扭頭才發現沒見人影,整條小道上隻有她和那個有些傻呆呆的姑娘,還有麵前這幾個看著不懷好意的男子。
薑月舒趕忙蹲在地上拿起石子和灰塵扔向幾人,但根本無法抵抗幾個大男人,所以‘薑月舒’很快便被幾人製服了。
她眼睜睜看著其中一人揮舞著拳頭就要落下,絕望之際,便聽到了如同天籟般的聲音。
“住手!”
這便是雲熙所設的杜平英雄救“美”的局。
她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麼了,隻記得那個小姑娘的家人似乎找過來了,對著杜平連連感謝。
她下意識回望了一眼,那個被推倒在地,渾身臟兮兮、灰頭土臉的姑娘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還在嘿嘿傻笑著。
因為那件事,所以她在侯府外見到張清林時,很快便認出了他。
腦海裡有記憶的薑月舒在剛出府後,便將目光鎖定在了杏林軒上。
她知道張貴為了女兒的病基本上入不敷出,雖說有他父親的名醫身份頂著,但還是花錢如流水一般,就連杏林軒這個鋪子他都不一定能開得起。
薑月舒趁此機會便買下了杏林軒,同時在看了他女兒的情況下,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她之前畢竟也當過醫者,對於一些奇怪的病症有所涉獵,所以很快便有了些思緒,小姑娘的病情也慢慢有了起色。
雖說無法徹底治好,但總歸是有了些改善。
張貴一家子自是十分感激,他連薑月舒買鋪子的錢都不要了,心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為薑月舒做事。
張清林心裡也是極為欣賞這個小輩,在薑月舒的建議下,他直接入了侯府為侯府夫人診脈。
同樣的,對於此次杜家和陸昭的邀請,他自是沒有推拒地去了府上。
張清林檢查了一番患者身體,並細細詢問了他身上的所有病症,然後便一一記錄下來。
雲清南心中難堪極了,幾乎每次大夫過來檢查,都會詢問他的症狀,害怕隱瞞會影響到醫治,他隻能一次又一次地說了自己不能人道,對著一群醫者,隻感覺麵子裡子都沒了。
張清林心中暗自疑惑,毫無頭緒,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毒。
想到薑月舒來之前交代的事情,他便神色淡淡地開口,“我需要回去查驗一番。”
他是指當初刺傷雲清南的簪子以及他體內的血跡。
雲清南見他並沒有一開口就說治不了,心中有了希望,不等其他人回應,便連忙答應下來。
回到杏林軒後,張清林才向薑月舒細細交代了一番雲清南的病情。
薑月舒也查看了一番張清林帶回來的簪子和血跡,然後就開始搗鼓起來。
兩天後,她又去了杏林軒,教給了張清林一套針法,並配合針法寫下了藥方子。
這法子管不管用薑月舒並不清楚,反正她早就讓張清林和雲清南說清楚了,他們不敢完全保證藥到病除,隻能儘力一試。
雲清南看到有希望,自然是不管不顧地答應了下來。
薑月舒沒有以德報怨的想法,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大肆消耗下陸昭的錢財,她倒想要看看,大業和美人麵前,陸昭究竟會如何選?
其次,她對於這種疑難雜症也是有些興趣,雲清南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也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她的這個針法隻要用了便會感覺身上奇痛無比,讓他好好感受一番也是極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到藥到病除那一天了。
定下計策後,張清林便開始將所學種種一一在雲清南身上施展。
效果確實如薑月舒所想的那樣,他剛下第一針時,雲清南就久違地感受到了身上某處被刺痛的感覺,這和之前毫無知覺的觸感相比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所以他雖然覺得有些刺痛,但還是一臉興奮地讓大夫繼續施針。
接下來的每一針都極為刺痛,雲清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似乎身子越來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