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並未遭到薑家人的反對,所以柴房便成了薑二丫一直以來的住所了,她也因此愈發得寸進尺起來。
那柴房本身就是個不大的屋子,也就是今日接親才給她換了個房間待著。
走到柴房前,劉清清直接踹了一腳門,吼了一聲“薑二丫!”
沒人回她,劉清清走進去看了一眼,發現人根本不在,本就沒消的怒火更旺了。
這醜八怪,去哪了!
她在院子裡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指不定會被彆人怎麼說呢,不行,她得找弟弟一趟。
——
薑月舒等迎親的那群人走了之後,下意識感受了識海內的空間一番,發現此世界竟然可以使用。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難道這個小世界其他人也有空間嗎?
她趁著沒人注意,取了個糖塊放進嘴裡含著。
實在是這個身體太虛弱了,今天起來就沒吃過飯,昨天晚上睡覺前也是餓著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暈倒了,她得趕緊補一補。
劉紅娟和薑奶奶也是個喪良心的,家裡的米麵糧油都是上鎖的,等她乾活時才會打開,兩人甚至會專門量一量防止原主偷吃。
她現在真得是一無所有,身上空空。
想要逃離這個家,還得努力著呢。
空間裡雖然有些日常用品,但許多也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不適合拿出來的,錢她則是一分沒有。
薑月舒背著個大背簍,順著記憶裡的路線朝著杏花村背靠著的山上走去,村子裡農活沒那麼忙時,人們倒是會上山砍柴、挖野菜或者采些菇子吃。
一路上,薑月舒走走停停,不斷辨認著路上的各種野菜和菇類,隻隨意挖了幾顆野菜便放進背簍裡了。
一直到了大中午,薑月舒在山上隨意挑了棵大樹爬上去,從空間裡找出了一頓午餐解決。
吃完之後,她又休息了一會,便挑選了些細硬的竹條砍成一段一段的,末端用刀削尖,準備留著打獵物時用。
她剛才看了一路,漸漸走入山坡深處,也隱約碰到過幾隻野雞,再深便不敢進去了。
聽村子裡的人說,十多年前有村民跑到深山老林裡準備打點獵物,結果卻不小心被野豬撞傷了,要不是那次同行的人多,野豬被眾人合力攆跑了,恐怕那次就要有不少人都回不來了。
從那之後,村子裡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這血淋淋的教訓擺在大家麵前,多數人都不敢再去那麼深了,就是挖野菜啥的也都隻敢在外圍活動。
隻除了那些不要命的為了活下去還往深山裡去,但這些年過來倒也沒再出過那麼大的事,所以村民們雖然害怕,但大抵也沒先前那麼害怕了。
薑月舒警惕地四處觀察著周遭環境,想要找點有用的藥材看能不能換點錢,她足足找了一下午,走得深了一些才遇上草藥,一連挖了好幾顆年份淺的人參,還有一些丹參。
又四處看了看,發現周圍沒有了,薑月舒猶豫地看了眼前麵,又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該回去了。
薑月舒收拾好一切,將藥材放入空間,隨手又摘了點皂角便準備離開。
剛轉過身子,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山林樹木“砰砰砰”倒地的聲音,這聲音來得太突然,薑月舒瞬間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力似乎正朝這邊而來。
她神色微變,看都不敢回頭看,不假思索地一把拽住了旁邊大樹垂下來的枝丫,腳尖點地身子利索靈活地爬了上去。
視線抬高,她一眼便看到了一頭發狂的野豬朝著剛才的位置衝去,要不是她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動作極快,恐怕下一秒便會橫屍於此,那頭野豬的後肢處沾染著血跡,看起來似乎是因為突然受傷而暴起的。
薑月舒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感受著那發狂野豬橫衝直撞下大樹的隱隱晃動,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念一動,一手麻藥,一手利刃,隻待最佳時機便擊射出去。
眼看著大樹晃動的動靜越來越大,薑月舒咬咬牙,正準備將那迷藥撒出去,卻突然聽得“嘭”的一聲響起。
野豬被一塊大石頭襲擊了!
毫無理智的野豬被這一偷襲搞得怒火直燒,直接朝著石頭飛過來的地方衝去。
下一秒,反方向又傳來一塊大石頭,野豬沒理,那石頭就一顆接一顆地往它身上砸,且這人準頭極好,次次都打得野豬嚎叫個不停。
眼見前麵那人躥得厲害,後麵石頭襲擊不斷,野豬轟然轉向開始去找那個一直砸自己的罪魁禍首。
薑月舒待在樹上沒有動作,一直緊張地聽著那邊的動靜,又是一片山林倒地的聲音,接著便又“砰”地響了一聲,似乎是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
這一聲過後便沒有了先前那種山林倒地的聲音,薑月舒爬在樹上死死盯著那個方向,準備確定野豬跑遠了再下來,下一秒就聽到了另一邊一道男聲傳來。
“同誌!下來吧,沒事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背著幾件打獵的工具,正擦著一頭冷汗,有些氣喘地招呼薑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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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月舒朝他笑著點頭,然後利索下來。
這人她不認識,但今天也多虧了他,否則今日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同誌,謝謝你。”
郝誌有些驚奇地看著少女,這少女看起來年齡不大,竟然敢進深山來,不過爬樹下樹這麼利索的,倒也沒見到過。
聽到少女道謝,郝誌連忙擺擺手,漲紅著一張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們在打獵,這野豬從陷阱裡掙脫出來了,這才瘋了一般衝過來了,抱歉。”
薑月舒搖搖頭,“沒事,這深山畢竟危險,誰也說不準會發生啥事。而且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我今天說不定還下不了山。”
就算今天沒碰到這頭受傷發狂的野豬,也不一定不會碰到其他的,說到底還是她走得有些深了。
郝誌看這人沒責怪他,心裡一暖,連忙道,“那你要不和我們一塊下山吧,這山裡危險,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想著到山坡外圍還得一會兒,多個人多個照應,且她剛才仔細觀察過郝誌了,這人看起來處事機靈,憨厚老實,是個真心實意的。
剛走沒幾步,之前發出巨響的那邊便傳來了一道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