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舒看著人沒說話,旁邊那個陌生麵容的男子還在毫不知情地邀請其他人。
“清清,阿姨,王叔,咱們一起進去看看吧!”
如此姿態瞬間讓薑月舒想到了上次見到劉清清時的那副場景,少了一個劉紅娟,出現的是另一個男同誌。
雖然那次他們及時停住了話頭,但薑月舒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位男同誌的唇語——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莫非——眼前的這個男同誌就是那位口中的“他”嗎?
如此這樣,那這劉清清還真是完完全全遺傳了一雙父母的特點啊!
薑月舒諷刺地看向幾人的背影,就跟著程朔去了另一邊。
——
回村的路上,劉清清早已換上了新買的棉衣跟著劉紅娟往前走著。
兩母女要說知心話,推辭了兩位男同誌的相送,準備一路走回去。
“媽,怎麼辦?剛才薑二丫看到了,她會不會亂說話?”劉清清有些害怕地詢問。
“沒事,她又不認識人,能說什麼呢!再說了,她先前對薑家人那麼無情,肯定是記恨他們的,不會跑到薑家人麵前亂嚼舌根的!”劉紅娟安慰她。
“那爸那邊呢?要是他知道向東不是我對象,會不會又催著我把工作讓出去?”
劉清清愁眉苦臉,上次被向東知道後,他連解釋都不聽,直接不和她來往了,兩人這也算是直接斷了。
見向東這邊沒有希望,劉清清隻得打起精神,在母親的參謀下和這位在她的追求者中僅次於向東家世的陳禮文多加接觸起來。
加上吸取了上次向東那裡的教訓,她直接推了其他邀約,專門把時間都放到了陳禮文身上。
在趙雪的有意攻略之下,兩人如今關係隻差捅破一層窗戶紙,陳禮文甚至送了她這件新的棉衣,正好讓趙雪拿回家交差。
“沒事,媽不是說了嗎,你爸這邊你不用管,你隻要把陳禮文的心拿捏住就行,隻要到時候他家裡那邊知道之後彆掉鏈子就行。”
劉紅娟篤定道。
“可是”劉清清有些猶豫,不知道母親為何這樣說。
明明她每次回去,薑父和薑奶奶依舊是那副態度,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看母親一副嚴肅的樣子,劉清清隻好把話憋在了肚子裡。
回到薑家的當天晚上,薑父接過了陳禮文送過來的一盒煙,又看了看劉清清身上的新棉衣,到底是沒說什麼。
劉紅娟直接將特意打好的酒擺了出來,笑嗬嗬道。
“他爹,這也是清清他對象給你帶的酒,你嘗嘗看!”
她利索地將碗裡添滿酒,又將準備好的下酒菜和花生米碟子端上了桌。
有酒有菜,還都是免費的,薑愛國覺得高興,直接招呼著兒子一起喝了起來。
劉清清則是被劉紅娟拉著去灶房吃了飯,中間劉紅娟還被薑愛國喊了好幾次倒水喝。
等幾人喝完酒,醉醺醺地倒在飯桌上時,薑奶奶喊著劉紅娟給人放床上去,又和劉清清收拾起了碗筷。
桌子上的酒瓶早就空了,就隻剩下了幾粒花生米。
劉清清不高興地收拾著東西,隨手撿起一個花生米就往嘴裡塞,下一秒又直接吐了出來。
“媽,你這裡麵放得鹽多了,好鹹啊!”
劉紅娟連忙拿過那盤裝著花生米的碟子,隨意道,“估計不小心放多了,你可彆吃了。”
劉清清“哦”了一聲,劉紅娟又繼續收拾。
一切收拾完畢,劉清清正準備回屋睡覺時,劉紅娟突然拉住了她。
“清清,你爸喝醉了容易亂動,我今晚和你睡。”
劉清清應下後,便先一步回到床上睡去了。
劉紅娟坐在院子裡洗完了腳,隨手往院子裡一潑也回了劉清清那屋。
黑沉沉的夜裡,影影綽綽間似乎有人影走動,那人似乎端著東西朝著某個地方走去,“嘩啦”一聲輕響,地上似乎被倒了什麼。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放在了地上。
——
薑愛國是被尿憋醒的,醒來時麵前黑沉沉一片,他急得連手電筒也沒打,捂著脹痛的腦袋朝著記憶中的茅房衝去,甚至連厚外套都忘了披,全身上下僅著一身單衣。
“咚”地一聲響,薑愛國隻覺腳底一滑,整個身子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與地麵來了個臉貼臉。
下一瞬,腿上一陣刺痛猛地傳來,薑愛國“哎呦”一聲,徹底酒醒了。
酒醉後的腦袋脹疼順著這股刺痛瞬間湧上全身,薑愛國隻覺得全身都在疼,腦袋更是一陣又一陣地鈍鈍的疼,難受得厲害。
沒等他反應過來,下體突然湧出一股熱流,順著褲腿蔓延下去。
等腦子中的那股鈍痛緩過去,薑愛國才意識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憋不住了,竟然直接尿了出去。
感受著雙腿間的濡濕,薑愛國又羞又氣,下意識就準備站起來處理。
結果他剛動了動腿,腿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一時間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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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愛國強忍著對排斥,在腿上摸了摸,竟摸到了幾根尖尖地木刺和濡濕的液體,剛一碰到,腿就感到一陣刺痛。
再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了,薑愛國扯著嗓子在院子裡大喊著人。
他估計他現在腿上應該是被紮流血了,得立馬找人處理。
隻是這麼倒了一會兒,尿涼了,冷風呼呼吹過來,薑愛國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是冷的。
要是這麼衣著單薄地在這個寒冷的黑夜裡待上一夜,薑愛國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凍死,但身子肯定是會得大病的。
見四下均是一片黑暗,似乎無人聽到他的求救信號,薑愛國開始一個一個薑家人喚著。
懷孕之後覺淺的薑老大媳婦最先有了反應,她在睡夢中隱隱聽到有人聲音淒慘地在喊她,睜開眼時隻看到一片黑暗,她下意識準備叫醒一旁的丈夫說話。
結果卻拍了個空,薑老大媳婦這才想起昨晚上丈夫喝醉了,因為她懷著身孕怕影響到他,直接將人拉去了兩個弟弟那間屋子裡睡。
正想著呢,突然又聽到了剛才那淒慘的聲音正在喚薑老大。
薑老大媳婦這才覺出不對來,連忙坐起身來細細聽著,感覺聲音是從院子裡傳出來的。
薑愛國癱在廁所口,聲音順著風聲傳來,再加上天寒地凍頭疼腦脹的影響下,他的聲音真沒那麼明顯,且一聲比一聲微弱,還帶上了酒後的沙啞。
這些微熟悉些微陌生的聲音在薑老大媳婦耳中,自然是聽不出來的,還以為是家裡進賊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不科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