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木頭真是個木頭。”
艾蓮打開房間的燈,這間小屋並不算大,但牆壁上卻掛著一個大大的白板。
白板從左到右,全都是白木和艾蓮的合影,還有一些小玩意,比如紀念獎牌、小水壺、一枚100丁尼麵值的硬幣,以及幾份手寫的信。
艾蓮從左往右掃視一遍,稍稍恢複了些精神,便拿出口袋裡的蝴蝶酥,往白板上一貼。
而後從桌上拿起一份便利貼紙,一隻筆,熟練的寫著。
‘某年某月某日,幫助白木後白木送的禮物,他說很好吃。’
她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白板麵前,從左到右一張一張照片的看。
兩年前所經曆的一切就如昨天一般,回憶如潮水般湧入艾蓮的腦海。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清晨的操場。
五點十七分,白木在晨跑,艾蓮就站在綠化帶的旁邊看著,他足足跑了二十幾圈,而後才停下來。
艾蓮頗有些臉紅的握住鯊魚尾巴看著,以為白木會像其他男生一樣上來搭訕。
白木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但並未理會。
“我想,我就是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他的。”
她看向第一張照片,隻有兩張空蕩蕩的餐盤,那是她和白木第一次交流。
學校食堂,白木孤零零的坐在食堂的一角,她走上前去問了一句,“喂,我能坐在這嗎?”
白木“嗯。”
就這樣,交流結束了。
雖然二人都一言不發的吃著餐盤裡的飯菜,但艾蓮回憶起那時,仍然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大概是心動吧。
他總是很沉默,像是一塊木頭,但他不像彆的任何男生看自己的胸,腿,尾巴,甚至臉都不看。
這份距離感,艾蓮覺得很不錯。
木頭,也有木頭的好處。
第二樣物品,是一張紀念獎牌,
那是二人的第一次身體接觸。
白木代表班級拿了二十項運動會的金牌,還破了所有參與項目的記錄。
而艾蓮作為禮儀部的後輩,則負責頒獎,那天她站在白木麵前足足站了三十分鐘,將一個又一個的獎牌戴在他的脖子上。
最後這個獎牌,她累的實在是抬不起手來,於是白木便拿起這個獎牌,掛在她的脖子上。
白木對她說了一聲“辛苦了。”
想到這,艾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傻子。哪有給頒獎的禮儀員獎牌的。”
她伸手摸了摸獎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她發現自己每天都在想白木。
學校裡每天都在傳白木拒絕女孩表白的次數,她聽的很認真,同時也很緊張。
她看向第三個物品,那是一封沒有送出去的情書。
她記得當時寫這封信的時候,絞儘腦汁,把所有華麗的詞彙以及能想到的詞語都一股腦的寫了上去。
但當她來到高年級的教室,準備偷偷塞在白木的課桌裡的時候,卻發現白木已經坐在那做試卷了。
她隻好把情書藏在書包裡,走上前去道“你沒做完作業嗎?我幫你寫一點也可以。”
白木抬起頭道“不需要,我在工作,一份一千五丁尼。”
“哦。”
“嗯。”
…
艾蓮拿著情書搖搖頭,“唉,木頭。”
她打開信封,看著上麵難以啟齒的文字,赤紅著臉又把信件塞了回去。
“如果當時我再勇敢一點,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她這麼想著,看向下一樣物品。
是一個粉色的小水壺。
白木送給她的第一樣東西。
那天白木中午沒錢吃飯,就在餐廳的餐桌上寫其他人的作業,艾蓮發現了,給他點了一份吃的。
白木說了一聲謝謝,第二天,艾蓮就發現自己的課桌上多了一個這樣粉粉嫩嫩可愛的小水壺。
水壺裡還有一張字條,是白木的聯係方式。
她拿起水壺,打開,看著字條上的字跡。
‘有需要,聯係我。’
就這樣,時隔大約一個學期,二人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