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無疑是屈就的。因為他們知道,婁國棟曾經聽過一些高層風聲,意識到自己家族的成分不甚理想。儘管捐廠並得到上麵肯定,但為了避免潛在的麻煩,他們希望能確保女兒有一個穩固的生活歸屬。
相較於婁氏家財萬貫,許家隻是一戶工人家庭,出身農奴階層,有了這樣的雙重身份墊底,即使有事情爆發,至少不會直接殃及婁曉娥。
信裡提及的關鍵——關於不能生育的問題——才真是讓他們震驚。對婁國棟而言,逢場作戲男人之間難免,但他如此權貴,又在廠裡經營多年關係網,難道對許大茂的所作所為真的毫不知情?
真正使他臉色凝重的是,許大茂明知無法生育,卻未公開此事。若婁曉娥嫁給這種人,將來豈不是要背負無子的汙名?
現今社會風氣下,沒有子嗣的妻子會遭受非議,甚至是惡毒的誹謗!“不可能?我看這必定是風吹草動,事出必有因!”
說完,他將點燃的金屬打火機猛拍案頭,“婚約之事不能再拖,你要儘快調查清楚許大茂的事情。”
“我會讓人先查查看許大茂在鄉下電影放映的事,關於無法生育的事,你安排一個信任的醫院進行婚前全麵體檢吧。”
吩咐完,他立即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辦。”
婁太太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見狀,婁國棟沒等明日,立刻撥通了電話,“直接聯係喬教授吧,就是北京大學醫院。我們現在就開始安排這一切。”
他說著,不再抽煙,徑將尚未點燃的雪茄架在一旁,而後操起書桌上電話撥了出去。
正如俗語所說,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世界裡,普通百姓都想象不到有錢人家的生活是如何光怪陸離。
在許多人眼中地位極高的醫學老專家,麵對婁國棟的請求,隻需一個電話便能輕易地連醫生會麵和體檢全部安排妥當。“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你可以帶上許家夫婦一起前往。”
放下電話後,婁國棟指示,“對了,也彆忘了帶娥子去,就說一起去體驗,為他們年輕人好。就算書信裡的內容不可信,也能留有退路。”
“明白了,就今晚吧,讓司機劉師傅跑一趟。”
了解其重要性的母親婁太太也同意,“就讓劉師傅直接告訴他們,明早醫院見,到時候可以稱檢查結果需要時間,剛好給你們這邊充分調查的時間。”
“一整天就綽綽有餘。”
婁國棟點頭確認。
“爸爸,你說信中的那兩件事真的會發生嗎?”
母親擔憂地詢問。
“未必所有的事都要成真,隻要其中之一是真的,娥子就不能嫁給他。”
他抽出雪茄深吸一口,眼中掠過一絲寒意,“我們當初選定許大茂,是基於對其的信任。”
“哼!想不到精心設計卻被反咬了一口,在這樣關鍵的時刻,竟遭此打擊。”
婁太太聽得出丈夫是相信了那件事。
得知丈夫的想法後,對她來說許太太頓時顯得卑劣無度,因為她所的是自己女兒的心上人!
此時的許家對此變化毫不知情,何雨柱也沒料到婁家的反應如此劇烈且迅速行動。
但他無動於衷,隻是想著如何破壞許大茂的好事。
在分發後院的喜糖後,他又帶著李安馨造訪易中海家,卻發現他沒在家,隻有大嬸正在陪小當吃晚飯。
“大嬸,師傅還沒下班吧?”
何雨柱明知故問。
“才不是,棒棒還沒回來,是他出門幫忙找的。”
大嬸的臉色明顯不佳,“還有賈大娘和秦奶奶也在外找了半天,還是沒見人影。”
“哎?棒棒到現在沒回家嗎?”
何雨柱望向西廂房,燈光未亮,一片靜默。
“是啊。”
大嬸點頭回應,無奈地歎息“最近那些越來越多,讓人不放心啊。”
“沒事,棒棒聰明得很,周圍鄰居們彼此熟悉,要是真有人陌生出現,肯定很快就會察覺到,大家也會出手幫忙。”
何雨柱連忙安慰。
“都已經一整天了都沒消息,我心裡真著急啊。”
大嬸臉上愁容滿麵。
“放心吧,小孩鬨鬨騰騰,一會兒就好。這些糖果是我和小馨新婚後的賀禮,拿去品嘗。”
何雨柱說完便不再深說下去,直接將喜糖遞給大嬸。
“好好好,這糖果我一定要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