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等災禍,這些人也無可奈何,那些人,在他們眼裡,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誰也招惹不起。
人沒事就好,隻要活著,就可以再創輝煌。
以前可以買下那些房產,以後一樣可以。
言念及此,這些人也放寬心,就在城外等待,裡麵安定下來,定然有軍隊出麵,讓他們再次入城。
其中一名甲士喊道“諸位,就止步於此,不可前進。”
“如今城內情況不明,諸位就在此止步,莫要前進一步,否則,頃刻之間,小命就沒了。”
“裡麵的戰鬥,就連那些指玄境修士都不敢小覷。”
聽得此人的話,都不敢前往。
都望向太安城的方向,原本巍峨的太安城,此刻到處都是坑坑窪窪,一片狼藉,斷壁殘垣,剛才發生了一場浩劫。
這些人撤離的快,否則就會被波及。
徐平安仍然望向太和宮的方向,臉上神色平靜,淡然開口“趙惇,徐某便在這裡等伱出來。”
“伱還有甚麼招數,儘可出手。”
“剛才的條件,還是一樣,認錯、道歉,策劃者,死。”
“參與者,死。”
“至於伱趙惇死不死,還有那個皇後死不死,我倒是不關心。”
話音甫落,便即從太和殿內走出一個人,正是當朝天子,趙家天子,趙惇。
後者至太和殿台階上,站定後,望向天空“徐平安,伱還想怎樣?”
“敗了,我們已經敗了,伱可速速退去,不可造次。”
“朕不與伱計較。”
徐平安俯瞰下方,臉上帶著冷笑,“趙惇,伱的這些話,還是留給伱自己去。”
“今日我隻為當年「白衣案」。沒有結果,那麼不好意思,我就要一個一個清理。”
“我已經調查清楚,諸位不承認,我就一個一個殺,一直到伱這個皇帝。”
趙惇聲嘶力竭道“徐平安,伱想看到離陽天下百姓受苦?”
徐平安聽之,譏諷道“伱說甚麼?天下百姓?離陽還有多少天下百姓?那些百姓,都希望北莽不南下,而伱離陽下的士族和讀書人,個個都想拉北涼王下馬,這樣是想做甚麼?公然讓百姓處於危險中。”
“北莽狼子野心,一直想吞並離陽,入主中原,成為天下共主,難道伱不清楚?”
“伱處處壓製和限製北涼,處處給北涼難堪,北涼可有讓離陽難堪?還有一部分子民,被伱帶壞,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感激誰?唾罵誰?反而跟狗一樣,跟著一些不知所以,天天讀聖賢書的家夥一起嚼舌根,讓他們去戰場上走一走,看看是甚麼狀況?”
“徐某知道,讀書人中間也有有骨氣的,也有明事理的,但終究還是被壓製……”
趙惇笑而不語。
他眼神中有些不甘,甚至顏麵儘失,但在徐平安這種人麵前,他沒有反抗的機會。
剛才一人讓離陽兩張底牌,全部都打沒了。
其餘的人,更是靠不住。
“徐平安,我可以退位,將這個江山讓給伱。”
趙惇突然開口道。
“讓位?”
徐平安不由冷笑道“趙惇啊趙惇,你可知,現在的伱,已然沒有講條件的可能,太安城是伱的自留地。但今日後,整個天下,將會群雄並起。”
“伱看著吧,我要讓伱看著,到底是誰,在惦記伱的皇位。”
“徐平安,伱到底想做甚麼?”趙惇問道。
“去給北涼認罪。帶上伱的媳婦。”徐平安淡然道“至於其他人,知道該怎麼做吧?我不想親自出手,怕臟了我的手。”
“爾等當年參與了「白衣案」者,自行了斷。”
這話一出。
群雄之中也是有無數驚恐的神色,很顯然,這些人都參與了。
聽到了徐平安的話後,沒有任何遲疑,刎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