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嘲,不禁輕歎一聲“真是令人驚喜啊!燕剌王,我的弟弟,你才是我一直以來的勁敵!我一直將徐驍視為最大的敵人和障礙,沒想到你才是!”
“你身後的那些幕僚以及與你並肩作戰的將領,也都要逐漸浮出水麵了吧?”
他心念如電閃般疾馳,立刻望向已在城門上空的徐平安,低聲呢喃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應對這些藩王!”
趙惇沒有絲毫的失望,換句話說,輸的隻是離陽。
但趙家並沒有輸,還有幾位藩王,皆是趙家嫡係,更是為離陽天下立下過赫赫戰功,尤其是燕剌王,更是強大的存在。
徐平安又將目光投向太安城裡的群雄,緩緩開口道“諸位,遠道而來,徐某本應歡迎,但今日太安城實在不便待客,還請諸位自便。”
“不要做令徐某為難的事,否則我也不得不動手。”
“你們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出來,徐某覺得可行,自然會采納。”
“若有人想入我徐某麾下,隻需去城門口登記,自然會有人與你們商談。”
“……”
他的聲音仿佛從九天之上傳來,不斷擴散開來。
群雄們皆是一驚,但心中各有盤算。
畢竟,他們所屬不同,想法自然各異。
徐平安一步邁出,已然置身於兩座酒樓之間,朝著四個方向掃視一眼。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王仙芝身上,說道“王先生,你是要繼續留在這裡看我如何收拾殘局,還是要進茶樓裡喝一杯?”
王仙芝搖搖頭,擺了擺手道“不了,我要回武帝城了!”
說罷,他朝著於新郎招了招手,“走了,於新郎,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於新郎向徐平安施了一禮,讚道“北涼王世子,果真厲害!”
這個原本不苟言笑,還有些拘謹和嚴肅的武帝城大師兄,竟是說起了俏皮話。
徐平安也是笑了笑,說道“於新郎,這次伱看了比試,是不是心中已然有了頓悟?回去以後,劍道自然一日千裡,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伱的劍道,就可以超越伱的師尊。”
於新郎聽之,臉上一陣驚愕,連忙看了一眼王仙芝,又望向徐平安,擺擺手說道“世子殿下,伱可彆這麼說,我是有所領悟,但是,我的劍道,欲與我師尊比,還差得遠呢。”
徐平安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又望向曹長青、鄧太阿和李當心。
就在這時。
茶樓裡麵,有一個小和尚,一個小姑娘,兩人正看著他。
小姑娘頭上紮了個羊角辮,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對徐平安十分好奇,便是問道“伱就是徐平安?北涼王的世子殿下?都說伱很凶,今日一見,我看沒有人們說的那麼凶神惡煞,反而是有些好看呢。”
徐平安一怔,咧嘴笑道“都是甚麼人以訛傳訛?”
小姑娘咧嘴笑道“我也忘了。”
她一想到,剛才這個家夥,出手就讓天下的群雄驚駭,就連爹爹都不敢與之爭鋒,到了嘴邊的玩笑話,登時收住。
站在一側的小和尚,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他沒有說話。
但一直看著徐平安。
徐平安笑了笑,問小和尚“伱就是吳南北?”
小和尚‘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吳南北,施主是怎麼知道的?”
徐平安笑了笑,說道“兩禪寺有個小和尚,不學武功,專攻佛理,禪法,已然在兩禪寺內,成了最為受歡迎,也最令人敬佩的講經人,在兩禪寺地位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