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右慈有種不祥的預感,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宛如他們的一切都被人控製了一般。
他總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但今日突然之間就有了這樣可怕的念頭,納蘭右慈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但是他現在沒有跟趙炳說心中的想法。
畢竟也隻是他個人的念頭而已。
隻是。
趙炳似乎與納蘭右慈心有靈犀,不由的凝視著納蘭右慈,“納蘭先生,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心緒不寧?難道有什麼不妥?若是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納蘭右慈略微沉思道“王爺,我的確是有些可怕的念頭,但我希望這些可怕的念頭不會發生。”
趙炳急忙問道“什麼?”
納蘭右慈歎息道“我覺得這一次,咱們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在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作為一個謀士,我總是覺得在背後有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而且這股力量,似乎就來自於北方。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趙炳聞言,亦是怔了怔。
納蘭右慈繼續道“王爺,這次咱們不能掉以輕心,每一步都至關重要。”
趙炳點點頭。
他和納蘭右慈已經商量妥當,要是在以前,這位謀士一定會信心百倍,可這一次居然擔憂。
這是趙炳第一次見到納蘭右慈慌神。
他也十分擔憂。
納蘭右慈一直是南疆的智腦,為南疆出謀劃策。
現在突然道出這等念頭,著實也令趙炳心頭一震。
趙炳微微皺眉道“納蘭先生,可不能……”
“王爺,你放心,這些話,我就跟你說過,任何人都沒提過,就連世子殿下,也沒有提過。”納蘭右慈立即說道。
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出去。
否則會出大問題。
或者是擾亂軍心。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也不是趙炳想看到的。
因此,兩人現在亦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
納蘭右慈朝著趙炳辭行,拱手道“王爺,在下告辭了。”
言罷。
納蘭右慈轉身離開了議事大廳,走出了燕剌王府。
趙炳此刻的心中亦是十分的無奈,似乎就在這一刻,整個人已然是老了許多。
他望著屋外的眼神空洞,似乎就在這一刻,整個人都已經沒有了精氣神。
但是當他望向庭外的一棵大樹,上麵有一隻鳥兒落在上麵,發出了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然後轉身離開了議事廳,朝著後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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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右慈走出王府,沒有急著離開王府,而是站在門口站立了很久,沒有離開。
就連等著他的馬夫,也是看著納蘭右慈這個奇怪的舉動,但是沒有去催促,他知道納蘭右慈這麼做是有自己的道理,他一個馬夫,根本看不透自己主人的心思。
良久。
納蘭右慈終於走向自家的馬車,然後走上了馬車,馬夫驅車離開了燕剌王府。
但是馬車剛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被一輛馬車攔下。
馬夫望向裡麵的納蘭右慈說道“老爺,有人在前麵擋住了去路。”
納蘭右慈說道“問問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