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朝我伸出手來。
興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我的腦子還不太靈光,愣愣地看著良伸過來的手,還以為他是想摸我的腦袋,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下一刻,良滿是刀痕地手徑直地貼到了我的額頭上,我滿臉疑惑地看向了良。
他此刻也正以同樣的方式摸著自己的額頭。
……?
良滿臉嚴肅地望著我,這種神情我隻在夜襲的那天晚上遇到過。
“怎麼了嗎?”
“滿穗你,發燒了,而且……”良頓了頓“很燙。”
“……?”我微微呆滯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哦哦……好。”
怪不得,剛剛一起來就覺得整個人都好難受,原來是發燒了,我還以為是我快死了。
秧也過來貼了貼我的腦袋,“真的誒,穗姐姐整個人都紅溫了。”
“應該是之前你喝酒的時候,不小心把酒都打濕在身上才這樣的。”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喉嚨卡頓的感覺將我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再歇會吧,等會我去找郎中抓點藥。”良興許是怕驚到我,這時候連說話的聲音都是輕聲細語的。
我倒是也從來沒有見過良如此說話。
我搖了搖頭,“良爺陪我一會吧……”
“難受。”
“……”
良微微愣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秧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良,露出了一個似懂非懂的表情。
“良爺,聊聊吧,有點困了……”我頓了頓,“聊著聊著我就睡著了。”
“嗯……”,他就坐在床邊,看著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有點好笑,雖然我早就知道良是屬於那種不會聊天,你如果讓他自己找話題他能把天聊死的那種人。
那還是我來吧。
“良……”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呢?”我繼續拿起剛剛沒喝完的薑糖水,一點點地喝,邊喝邊看著良的眼睛。
曾經,有一個青樓的女子告訴過我,如果想明白一個男子的心意,一定要在說話時看著他的眼睛,倘若他在回答你的時候眼神沒有任何閃躲避讓,亦或者表現得不自然,那麼便是真的。
“對視吧……眼睛很難說謊。”我在心裡暗暗想道,眼神也越發的凝聚了起來。
那麼,你的答案會是什麼呢。
“……”
良沉默著,沉默著。
張開口欲要說些什麼,興許是覺得不妥,便又閉上了。
為什麼呢?
“滿穗,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可能是因為好奇吧,畢竟良爺自己也說了,這些年來良爺從未娶妻。”我頓了頓,“按照正常人的習慣來說,早就該在二十歲前成家立業了。”
剛說到成家立業,我便又覺得自己講的話有些好笑。
良爺沒有家,職業是劫匪……
這還真是……不太好成家立業呢。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對男女之情這方麵的東西,我也一直不怎麼留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