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景聽他這麼說,眉頭鬆動了幾分,仍有些不放心“如果她有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在醫院的事情不要對她說,她這個人心思敏感,還是小孩子心性。”
眼下有事的那個人,明顯是他自己。
陸羽忍不住直搖頭,低聲吐槽“這都是什麼孽緣!”
文白景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抬起手臂,還想再交代點什麼。
陸羽急忙打斷“你好好休息吧,我有分寸。”
話音剛落,李嬌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敬酒服還沒有來得及更換。
李嬌笑著說“陸總,現在太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當心明天上班遲到。”
老板娘的身份適應的很快。
說完又來到文白景身邊,溫柔地說“太晚了,賣粥的店鋪都打烊了”
陸羽不慌不忙地和他們兩人告彆,偷偷衝文白景使了個眼色,退了幾步,轉身離開病房。
走出私立醫院大門,陸羽仰起頭看天,幾乎要把脖子折斷。身處吃瓜第一線,被強行按著頭,結結實實吃了個飽。
根本不是什麼香豔故事,徹頭徹尾地悲劇。他第一次覺得吃瓜沒意思,倒是有幾分同情男女主角。
孽緣!
兩個字足以簡明扼要地概括他們的感情。
陸羽還沒有徹底從震驚中清醒,信息量太大了點。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好兄弟演了個電影,劇情很狗血。
司機將陸羽送回汀蘭苑,這個樓盤開盤時,他和文白景買了同一棟單元樓,一層樓兩戶的布局,文白景買三層,他買四層。
買的時候他還和文白景還開玩笑,在公司你是我頂頭上司,回到汀蘭苑,也架不住我在你頭上蹦迪。
他極少回來住,隻簡單裝修了一下偶爾落腳。
在葉蓁蓁家門口,他來來回回踱步,糾結了許久也沒有打定主意敲門。
本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原則。
他把心一橫,閉著眼按響門鈴。
屋內起先沒有動靜,他正準備轉身離開,房門突然打開了。
今天文白景結婚,鐘離不放心,擔心葉蓁蓁一個人在家出什麼事,今晚留宿在汀蘭苑。
鐘離半乾的長發垂在肩頭,身著湖綠色的睡袍,真絲麵料的睡袍隱約勾勒出她的玲瓏曲線。
湖綠色真顯白,陸羽腦子抽了一下,計劃春款研發的時候,可以增加湖綠色的色係。
鐘離揉了揉眼睛,有點發懵,“你怎麼來了?”
陸羽雙手插在西服褲兜,耍起貧嘴“你都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
鐘離忍不住替葉蓁蓁鳴不平,一肚子火正好撒他身上“今天你好兄弟結婚,你做為伴郎不應該好好陪著嗎?”
陸羽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反駁道“我還能陪著他入洞房?”
鐘離氣得牙癢癢,恨不得踹他一腳,心有餘悸地朝客廳掃了一眼,刻意壓低聲音“你大晚上來給人添堵的是不是?趕緊滾蛋!”
陸羽意識到說錯話,乖乖閉嘴,忍了一會兒,小聲問“她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