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時間是到了,但沒人敢動。
上一節課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
祝懷言麵帶糾結和嫌棄的看著自己桌麵上的作品,想到那布料是人的皮膚,他就惡心得不行。
女先生倒也沒有讓他們自己交上去,而是自己親自下來取。
第一個收到的就是祝懷言的作品。
女先生拿到作品之後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又去拿下一個玩家的作品。
那玩家的作品繡了一半,匆匆剪斷線頭之後放在桌子上等著女先生來收。
女先生也不嫌棄,看也沒看直接收起來。
“呼~”
那玩家呼出一口氣,生怕自己的作品不合格而被女先生留堂。
誰知道留堂之後的玩家是不是還活著呢,誰知道被女先生留堂的玩家是不是會被懲罰呢?
總之,玩家們都不想單獨和女先生待在一塊兒,他們還挺怕死的。
在娛樂區直播平台的玩家們紛紛在外麵著急的給祝懷言他們留言,隻是祝懷言的彈幕是屏蔽的。
就算玩家們發彈幕,但係統規定,隻要和副本內容相關的彈幕全都會被屏蔽。
想要給在副本的玩家們線索,這簡直太難了。
【直播間彈幕(已屏蔽)】
【啊啊啊可急死我了!】
【崽啊崽,你快看看周圍啊,全都是一群女學生盯著你繡花啊崽~】
【不是,他們看不見的吧,那些都是教室裡的鬼魂,他們看不見很正常啊。】
【但是我崽現在被整個教室的鬼魂圍觀,這場景太他媽的驚悚了,沒看到那些眼睛直勾勾綠油油的盯著我崽嗎!】
【都是一群臭不要臉的覬覦人家的老婆![○`Д′?○]】
【對了對了,剛才你們看到了嗎,崽的係統通訊,我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解鎖了線索啦~】
直播間的玩家們有一種榮辱與共的感覺,因為他們自我感覺他們比在副本中的玩家知道的要多得多。
這給了他們一種成就感和優越感,以此來保證自己玩遊戲的樂趣。
祝懷言對此毫不在意,他連彈幕都已經屏蔽了,又談什麼通過彈幕知曉什麼東西呢。
等到女先生惡狠狠地看著手上的布料被扯得七零八落,甚至連邊角都被扯得有了弧度和不平整時,她差點就要罵人了。
但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罵出口,隻能盯著那位玩家,語氣低沉的說了一句“下課後留堂完成作業再離開。”
那名玩家冷汗淋漓,垂著頭根本不敢反抗,隻得輕聲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沈落就是被留下來的玩家之一,他嚇得臉色發白,但仍舊不敢像之前那樣囂張。
之前死的那幾個玩家難道還不夠教訓嗎?
單河險險的就通過了女先生的要求,布料被收了上去,他後背都被汗濕透了。
這一堂課留堂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他們這些玩家之中的四分之一的人數。
這才是第一天啊,居然就給他們覆沒了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數,之後的七天該怎麼過呢?
隻是可惜,這並不在祝懷言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的要求是最多三天就通關。
至於其他人?那可真是抱歉,他已經自顧不暇了,沒空搭理其他人。
“好了,現在可以下課了,要求留堂的同學,請你們在教室裡好好地完成作品,什麼時候完成什麼時候下課。”
女先生將布料小心翼翼的放在籃子裡,丟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她倒是不怕被留堂的玩家會偷偷地跑出去。
因為偷跑也屬於違反規定的一種,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女先生身為npc,自然是希望能夠留下更多的玩家和她們作伴了。
想要留下玩家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們違反規定,最後接受懲罰,也就能夠成為他們的人。
祝懷言無視沈落求救的目光,,徑直走出了教室。
他與沈落並沒有什麼交集,這就讓他在麵對沈落的求救和自己生命安全的對比下,選擇了自己。
人都是有私心的。
在沒有受到利益上的衝突的時候,他可以順手幫一幫。
一旦利益受到了威脅,那麼這時候人都會下意識的偏向保護自己的利益,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損害他人利益。
不管如何,祝懷言本質就是覺得與沈落不熟,天已經黑下來了,祝謹言快要出來了,他不能在這裡變成另一個人格。
況且他又不想當那個出頭鳥,所以打算先回避。
單河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落,隨後才垂頭快步的離開教室。
“酉正要縫衣”
這個時間節點還不到酉正,最多剛到未時正中,也就是下午四點半左右的時間。
因為酉正是正好六點,他們要開始縫衣服了。
而中間的五點到六點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是給他們用餐休息的時間。
彆問為什麼用餐休息隻有一個鐘頭,問就是副本規定。
祝懷言直奔食堂,他在過程中已經意識恍惚了,好幾次差點要站不住的摔倒,又被他險險的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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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河遠遠的跟著祝懷言,卻看到這個玩家的動作有些詭異,不得已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被鬼怪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