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謹言不知道那纏著自己雙手的是什麼玩意兒。
現在他隻覺得有點棘手了。
他現在全身都裸著,還有花灑灑下的水落在皮膚上,隨著不知名的貼上來的東西的靠近,水溫逐漸變得冰涼,最後化作溫涼的水。
淅淅瀝瀝的水幕中探出柔軟冰涼的觸感攀上肩頭,順著肩頭的皮膚滑向脖頸。
再順著脖頸一點一點的摩挲著觸碰到他的下頜和臉頰,最後在輪廓分明的下頜處停頓了許久。
“唔~”
祝謹言被迫抬頭,手臂上因為冰涼的水和觸感泛起一點點小疙瘩,最後在觸摸下逐漸變得火熱起來。
祝謹言是個正常男人,被摸了自然會有點反應,但也隻是有點燥熱而已。
心臟略微加快跳動,但又在冰涼的水溫下歸於平靜。
“你是誰!”
祝謹言知道那是個看不見的存在,否則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擠進他的浴室裡,從背後脅迫他做這種羞恥的舉動。
那個不知名的存在並未應答,隻是另一隻攥著祝謹言的手順著他的手臂一點一點的滑落到他帶著淺淺腰窩的腰腹。
就算對方已經鬆開了自己,祝謹言仍舊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雙手撐在浴室布滿水汽的牆壁上,大口的喘著,每次呼吸都帶著一些水汽。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祝謹言深吸口氣,抑製住體內升起的怪異,強硬的轉過身,卻並未見那束縛自己的是什麼東西。
對方顯然也是根本沒有打算露麵,隻是在祝謹言轉身過來時湊近他,細細的用那冰涼柔軟的觸感去描摹祝謹言的容顏。
祝謹言惱羞成怒,雙手掐住那柔軟的觸感,用力一扯。
“嘩啦!”
花灑的水猛然落下來,之前摩挲著腰腹的觸感,以及手中原本捏著的東西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祝謹言咬牙“草!”
那玩意兒調戲完他之後就跑了。
靠!
等到祝謹言黑著臉穿好浴袍走出浴室時,看到單河探頭探腦的抱著自己的衣物站在寢室和浴室中間的門口往裡麵看。
當然,於是被擋住,他什麼也看不到。
隻是在看到黑著臉出現的祝謹言嘩啦一下出來時被嚇了一跳。
“你,你好!”
單河養吞了口唾沫,覺得這個玩家看起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啊,他還是不要招惹對方了吧。
單河隻是個膽小怯懦的玩家而已,祝謹言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隻是衝著單河點點頭,就大跨步走回了自己床邊坐下。
翹著二郎腿的祝謹言靠在床架子邊上,目光幽深陰暗的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真是長見識了,在這種靈異副本裡居然還有鬼怪調戲玩家的啊!
“真是好啊!”
祝謹言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不明所以的直播平台裡圍觀的玩家們一頭霧水的看著祝大佬黑著臉,也不知在盤算什麼。
慕言猜想,必定是剛才在浴室裡那段被屏蔽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不然以祝謹言這種遊戲人間的玩家,不至於這麼黑著臉坐在那裡憋著氣的。
就好像現在他正磨著刀想著怎麼去報複那對他做了什麼的鬼怪一樣。
“看來確實是被氣得不輕啊!”
慕言低聲的呢喃,隻是很可惜他沒有跟著祝懷言進入副本,否則或許還能幫幫忙。
就在他們現在都還在猜測祝謹言在浴室裡到底遭遇了什麼的時候,祝謹言的寢室門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
按理說他們回到四樓寢室的時候,樓梯和走廊中間有一個大門已經被關上了,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也不會有人能進來。
而四樓隻有他們這兩個人住在這裡,現在已經很晚了,相當於淩晨一點多了,就更加不可能有人來敲宿舍門了。
深夜保命小妙招之一,不管住哪裡,尤其是學校、員工宿舍之類的,半夜有人敲門,千萬彆開門。
半夜有人敲門,開門即死的定理在哪個副本都是真理的存在。
祝謹言卻是那個例外。
即便祝謹言本身有這個能力保證外麵的東西無法傷害到自己,隻是愛玩的他還是想看看門外的東西想乾什麼。
於是祝謹言故作沒聽到敲門聲,默默地靠在床邊抱胸看著門口的方向。
“咚咚咚咚咚!”
在舊世界的文明裡,敲門可不是隨便敲的,一般隻會敲三下,如果急促的敲四下就代表有人逝世,敲五下代表有十萬火急的大事。
但一般也都是敲兩下叩問之後,才會按照人數敲兩下或者三下。
若是來的人數多,大多數就在兩聲叩門之後再敲三下。
祝謹言知道外麵那東西怕是不知道活人扣門的規矩,所以急促的敲五下,這不是在說有急事嗎?
但若是有急事,也不可能不緊不慢的敲門五下,這可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
祝謹言還是不說話,門外的東西急了,連忙“哐哐哐”的狂敲那寢室的門。